肚子,再次弹起,雪地本就湿滑,将布致道震出去十几丈,堪堪才能停住脚步。
头陀哈哈大笑,看见一旁立在松树下紧张看着瘸子的美人儿,心里一想,师弟八成就是为了他送了命,唉,师弟师弟,我是不能把他的头拧下来给你告慰了,却可以把这瘸子的头拧下来给你报仇,这美人还是我带回去,放在家里瞧瞧亲亲也快活啊,你也死的不冤,以后我两个一起给你上坟,清明过节,看看你罢了。
呵呵又笑,爪一张,就往林悯飞身去了。
林悯往后直退,布致道已经拦他前面将人一带而过,头陀眼睛没眨就发现两人不见了,后脑勺叫人打了一下,是布致道牵着林悯的手在后面往他脑袋给了一下,嘴里道:“吓着我娘子了,给你一巴掌。”
头陀大吼一声:“瘸子找死!”便扭身过来抓他,胳膊带出风声,布致道又要带着林悯跳开,不想这次头陀更快,观他有一只脚瘸,只斜身往他哪只瘸脚踹去,趁他脚下躲闪之际,伸手抓他上身,布致道赶忙推开林悯,推他在雪地里滑到远处安全的地方,期间给他抓住一条胳膊,这人手刚握紧,他的骨头便开始响了起来,眉头一紧,撑开内力,反手就往他眼睛攻取,头陀牛眼瞪似铜铃,面上肌肉跳动,感他内力深厚,虽一时半刻拧不下他一条胳膊来,也不肯放手,一手加紧力气,一手快速伸出格挡,布致道给他大掌一格,竟不能再进分毫,他力大无穷,五个指头好比五根钢铁,坚硬不是凡人,各有厚厚一层茧皮,身上皮肤也十分坚硬,布致道方才踹他那一下,就感受到了,这头陀哈哈大笑起来,拧着他胳膊笑道:“洒家拧下你这小胳膊烤了来下酒!”
布致道脸色微白,笑道:“我怕你崩了牙。”
两人现在的姿势相对,胳膊手掌互相钳制,像两只河里遇着的螃蟹,又如蛇尾相缠,难舍难分,各自不敢松开一点力道。
布致道说完这一句话,便不敢再说话,这头陀指力奇大,抓上便如猛虎咬合,他若不是靠一口真气撑着,早给他虎口撕肉似的,撕下一条胳膊来了,头陀也是再难进分毫,但也确信他从自己手下跑不了。
没人能从他手下跑了,没出生呢。
两人就这么僵持了一柱香时间。
布致道额头渐渐滚落汗珠,脖颈青筋不住跳动,脚下雪片乱飞。
头陀嘿嘿一笑,猛然又加力气,他竟然还能有力气加!
便听得骨头又响,头陀也是气喘吁吁,但还算轻松,仍旧笑眯眯问他:“疼是不疼呢?”
布致道一口真气如布袋似的鼓起臂膀,撑开他手爪半隙,汗珠滚到眼睛里,长睫濡湿,极是轻蔑地一笑。
众弟子躲在观内,趴在门上,因为吃了布致道的毒药,不敢让他死了,又见过他的厉害,师父反正是已经死了,便纷纷倒戈,大声叫道:“布爷爷天下第一!”
“布爷爷勇猛无敌!”
“布大爷神功盖世!师伯你老人家还是赶紧投降!”
林悯却在一旁看的心惊胆战,他能看出来这头陀厉害,他从前从没见过这号人物,只道是那里隐世的高人,他跟布致道朝夕相处,从没见过他如此艰难,汗珠跟水一样的在脸上淌,他本就觉得自己帮不上忙,如今看见这样,更是急得团团转,这头陀的耐力和力气看起来太强了,长久下去,布致道不能施展分毫,只能给他紧紧钳制,肯定要吃亏,眼睛扫到观前松树上绑的马车,灵机一动,只想死马当活马医,解了树上的绳子,跳上车板,马鞭扬高,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一鞭子抽的马儿嘶鸣凄惨,他勒住嚼子,刨着泥便向两人猛冲过去。
头陀眼看马蹄就要砸在自己头上,好不容易抓到,本打算钳着布致道拽开几步,不想他脚步微动,布致道下盘却极稳,就跟盘根老树似的扎在地下,他再三相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