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林悯纵然还迷糊着,黑夜里骤然看见这副神情,不免也向后缩了一下,心跳不知快了多少,当然也觉出不对来了,面上没显露什么,嘴里迷糊说:“不知道那傻子踢被子了没有,小心雪夜里冻着了,我点灯过去看看,你好好睡……”说着,就要起身。

不想,阿土笑的更大了,甚至神情里竟然带着一种宠溺。

眼睛还是放在他身上,瞧着他这副自认高明的样子。

客店简陋,隔着薄薄一层木板墙,听见隔壁刷啦亮了兵刃,在床上砍得叮咣响。

一把攥住,拉他胳膊!

林悯还没起来,不过掀开被子,抬了个脖子,方惊觉一个小孩子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力气,便给他拉的又摔倒床上,重喘了口气。

阿土爬上来,嘴巴一张,墨鱼似的往他脸上吐了一口黑烟…………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间,马车在道上跑的飞快,踏雪留痕,大雪顷刻又覆上。

河水溪流,一夜过后,该冻上的也都冻上了。

四面八方的寒风,呜呜的叫嚣,缝隙里漏出来的寒气钢针一样往脸上扎,就是头死猪,也得给扎醒了。

更何况阿土自认已经解决了他随从的那两个男人,不把林悯这弱鸡在眼里放,给他喷的那一口烟也没多大的劲儿。

林悯摇摇头,竭力清醒,不过四肢还是没什么力气。

青黑黯淡的车厢里,阿土将他拽起,让他靠在车壁和自己胸膛之间,林悯给他一把拽的更将脑浆子摇匀了,阿土还是那副幼童模样,在他脸上亲了亲,却不是幼童那种天真的亲吻,是很狎昵的舔吻,一只小手慢条斯理地穿过层层外袍,伸进了他单薄里衣里,在那处揉上一揉,又用力的掐了一把,三根手指撮住挤弄,嗓音听来大变了个样儿,听起来没有那么幼小了,最小也得十七八岁,很是粗粝,调笑道:“姨姨,你这里好小好平啊……”

便就是林悯,听了这样的嗓音,再往他这小头小脸上瞧阿土完全是个幼童的样子,他不像胡见云那样一眼就瞧出来是个畸形侏儒,圆脸蛋儿,小眼睛鼻子嘴都很鲜嫩,一张活脱脱的娃娃脸,有意装天真时,想骗多少个心怀善心的人就能骗多少个,真是把人卖了人说不定真的会心甘情愿地帮他数钱。

此情此景,林悯只能感叹:江湖处处是人妖。

假做真时真亦假,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他真分不清,脑子本来就不清醒,此刻更觉得像是夜间的梦。

经历过的一切都让他觉得不真实。

不过又想,还是怪他没有防人之心。

往后,真是连自己的眼睛都不要相信,这一对东西也会给人骗……

阿土瞧他出神,加紧又捏了两把,粘腻道:“姨姨,你这里湿湿的,能挤出东西来呢,你生过小孩儿吗?”

“……”

林悯这会儿虽说清醒了,却浑身无力,没空搭理他,只能瘫着身子给他随意掐弄,听了他这话恶心,皱着眉头冷声问:“跟着我的那两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