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干净的湿布巾在烈酒里浸湿了,一寸一寸,小心地擦净了令狐危嘴上厚厚的结块脓血,顺便也擦净了他的脸,露出这伤痕累累,也掩盖不了烈火一样明艳俊逸的一张面,将布巾摔回倒满烈酒的铜盆里,林悯心下叹了口气,想道:“仁至义尽了,老子只为自己心里舒服。”
那大夫在令狐危右脚腕那里诊治半晌,到了给令狐危右脚包成个山,起来长舒一口气,倒似出了大力气,擦擦汗道:“老夫尽力了,他这右脚本来是要整个剁了的,在老夫精湛的医术救治下,万幸保住了,不过,治好了,日后怕也行走有碍……是个瘸子。”
林悯只想,轩辕桀给他弟弟请的什么庸医,若是裘老前辈在这里,他给人治伤时嘴里可没这么多话,令狐危这只脚也绝对不会是这么个结局,然而世上的神医鬼手却有多少个呢?能经得起又要他救又要杀他,要么说什么行业都不能干到顶尖,人红是非多,不信看看华佗,思绪纷纷,一时跑远了,听了这个答案,也没说什么,只“嗯”了声。
心里还是那句话,“仁至义尽了”,令狐危对他做的混蛋事,不够他为他不顾一切,非要一点无虞不可,若是他今日没有落到这步田地,还是往日那艳似骄阳,傲如凤凰,一张嘴没一句人话,净不干人事的畜牲,他是看他一眼也嫌脏,如今他落得真脏到无人愿意拯救的地步,林悯反倒没有办法真的路过他身边,不看一眼。
他俩个救治言语,全程轩辕衡就贴在林悯身上,时不时火中取栗似的,瞅准林悯防备松懈的时候堵上去亲几口。
因为林悯主动亲了他一次,跟吃了春药似的,眼神黏在娘身上,恨不得就地给干了。
林悯身上的薄衣裳给他浑身乱摸乱抱地揉搓,掉了带子,敞着领口,呼吸起伏间雪白一片,左侧,红色小小一颗上还是当时的血印子留下的疤痕,半藏在凌乱的衣襟里挺着,有点肿,裤腿给轩辕衡撸起来压在膝弯下,轩辕衡一只手搁在娘胸上,盖住那颗给他咬伤还没好的小豆子不给人看,一只手正搁在林悯雪白小腿上往上摸,越摸越往上走,直伸到了层叠褥乱的膝弯裤管里……嘴上笑嘻嘻,涎着脸,正一口一口啜吻着娘亲雪白泛红的肩头……
林悯因为心里有事,几次三番防不住他,又因他是个傻子,给他动手动脚惯了,因此没有很激烈地反抗出现过,不过想起来了,挣扎几下,给傻子镇压下去,他就安宁下来。
只看着令狐危昏迷中的脸,瞪着眼睛认真听大夫说话:“……此人真是命大,他大约六七日没有进食饮水,身上伤还重,寻常人早死了,他体内内力浑厚不见底,有一股内力牢牢护着他心脉,才保他无虞,其实别的倒没什么,只是饿渴过甚,他嘴不方便,弄些米糊汤水,晾凉给他灌个几天,他体质强健,内力浑厚,自己就好了,不过……公子,他好了也是个瘸子疯子,这老夫却是治不好了……”
第四十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