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见他眸子水色迷惘,心中潮热,过去拉了他蜷起藏在袖中的手指,仰着头望着他脸儿一根一根的亲那手指,放在口里痴痴的吮:“孤送你的小木鸟,喜欢么?”
“亲亲皇后,孤的皇后。”他一边亲吮一边喃喃:“喜欢死了……”
望着阶下或昏或醒的众人和四周情形,这下才清醒的林悯猛地从他双手唇下将自己手抽出来:“是你!”
林公子,我们庄主说了,你要是喜欢,便送你了。
那只会飞的小木鸟,青衣小仆身后缝合的伤口。
那个诡异的夜晚令人心惊的感觉被放大,林悯不觉后退,磕到坚硬处,膝弯一痛,又坐回龙榻,看着这个不知是神是鬼的小人,声音有些不平稳:“你到底……是谁?”
小人嘿嘿一笑,攀着他的膝盖爬到他身上去,跟他脸凑着脸:“孤嘛,孤就是胡氏皇帝见云喽。”
“你是个狗屁的皇帝,你个死矮子!”下方酒佬躺在地上,被网缚着,虚弱大笑:“侏儒也想当皇帝哈哈哈,还没有一块豆腐高也想当皇帝,笑死人了哈哈哈。”
谁知他这句话却撞着一个人,正是躺在他对面的七护法,七护法身材发胖,也有些矮,人都叫他树桩子黄丰,破口大骂:“你个老不死的臭酒鬼,矮子怎么了!矮子不能当皇帝吗!谁定的规矩!老子肏你的娘!矮子干你娘了?你不许矮子有出息?矮子日你妈妈!干你爹爹!肏你姥姥!”
酒佬若不是身受重伤,他能中气十足地在“肏干日”这些字眼上和七护法探讨出一本族谱,此刻只图养精蓄锐,将眼一闭:“没说你。”
剩余躺在地上的江湖众人均是哈哈大笑,大操大办,声势动天的干了一场,叫藏在地底下这侏儒捡了便宜,大家伙儿都成了阶下囚,有了同样的身份处境,倒还可以互相谅解了,可以一起笑一笑。
谁想到胡见云不是胡见云,底下这个不知是人是妖的侏儒才是正主,拥有一座如此辉煌的地下宫殿,设的那机关那样厉害,那些蛛丝一样的网,沾人便缠,上面不知涂了什么药物,弄得大家伙儿一个个没了气力,连内功都使不出来。
小人已经牵着林悯从台阶上下来了,笑道:“来,皇后,孤同你巡视众大臣。”
林悯实在觉得他精神有问题,见到被仇滦护在怀里的方智,忙扑过去:“没事吧!”
方智在仇滦怀里弱声细气地叫:“悯叔,这网勒的我好疼……”
胡见云笑凑过来:“你亲孤一口,好不好?”
腆着脸,撅着嘴巴:“就亲在嘴唇上……”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咻”地一声,令狐危一声惨叫,手还未来得及收回,被那只要一动就往死了勒紧的怪网勒的脸上出血,恨恨道:“别碰他!”
发簪没入盘龙柱,胡见云险险躲过,脸上也是一道血痕。
令狐危披头散发,状似疯癫,还在大喊:“我叫你别碰他!”
气的躺在他身边的令狐明筠急吼:“危儿!莫在动了!这网真会勒死你!你总是这般疯魔样子!真要气死为父么!”
胡见云嘿嘿一笑,走过去踩了踩令狐危,又踩了踩令狐明筠,骂他们:“不要脸,好不要脸的一对父子。”
接着,他又挨蹭到林悯腿边,笑嘻嘻问他:“美人儿,你猜猜孤多大了?”
林悯仔细将他打量,猜不出来,他只觉得他长的像个妖怪,因此摇了摇头。
“其实,你应该叫孤一句老伯伯。”胡见云笑道:“孤今年啊,七十有一了。”
林悯瞪大了眼睛,简直不可置信。
胡见云反倒短暂清醒,回忆起来:“我们家无论男女,祖祖辈辈都是给皇帝修皇陵的,历代皇帝从不许修建陵墓的匠人活着出地宫,从孤爷爷的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