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再早点,他会在句首加上“能不能”这种条件副词或者在句尾补充上“好吗”这种反问短句。有
一天,他说完命令式之后忽然自己发现了这一点,喃喃自语地问我有没有这么觉得。虽然不太知道他在讲什么,但大意
明了。我似懂非懂地先点点头,仔细想了一下又摇了摇头。
我知道他说喝一杯的意思不是喝酒。陈向阳滴酒不沾,即使因此而放弃了他一直想尝试的爱尔兰咖啡也再所不惜。
他说我们头回吃饭的晚上,我和高力强都醉了,他是又叫了辆车和司机师傅一起把我们俩抗回去的。然后又请这位师傅
再帮忙把我的车给开了回来,足忙到夜里4 点多才算完。根据他的回忆,那位师傅对烂醉如泥的我非常嗤之以鼻,说就
您朋友这酒瘾,还开出租?还好意思在后窗户贴上誓死捍卫乘客的宝贵生命?
看见我涨红了脸,陈向阳就一笑:告诉你这个,可不是寒碜你啊,只是说我觉得男人是一种比较容易在酒后失控的
动物。
我心里一个激灵,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好在陈向阳经常出神,也没在意。
我和他在一块,基本上是他说的多,我听着。偶尔他问上一句,或者我插上一句嘴,也不过为了表示他不是在独白
而已。除此之外,他说的时候基本上象是在自言自语。
他说:我们都有罪,有原罪。神爱世人,但是神不爱我们。他不和我们同在,所以我们的心才如此没有依靠。
他说:王炮,其实……我犯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