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就这样。那天我去看他的时候他就这样,我挺吃惊,因为你没跟我说他是生的这个病,所以上面一来电话追问,
我就只能实话实说了。结果把他转到干休所,再后来他能下床了,就说这太冷了,呆得不舒服。他走之前,我去看过他,
主要是想看看他恢复地如何,公司里一大堆东西等着他拍板拿意见呢。他就是那句话,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陈向阳揉着太阳穴喃喃自语。
我怔怔地听着,什么都反应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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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 送走了陈向阳,我前所未有地惆怅起来。
黄姐的态度虽然鲜明,但她说了,这只是她个人对这种事的看法,并不防碍她对两位老总人品的尊敬。她说这话的
时候还欠了欠身。陈向阳也欠了欠身。
虽然大家都很礼貌,但我明显地能察觉出黄姐拉开的距离感。就是那么一瞬间,我忽然意识到原来这事在大部分人
心里恐怕都是这样的吧。保留着意见和看法,同时敬而远之。前提是,如果你是的话。用陈向阳的话说,黄姐就算不错
的了,还知道考究一下措辞,而且还能基本上公正地理智地一分为二来判断,没有因此而把这人的其他方面也一棒子打
死。
我没感受过,我几乎没从别人眼中感受过异样,没从别人身上感受过来自这方面的刻意疏远。我遇到的人好象都不
大在乎,所以我甚至几乎忘了这在大部分人心里有多么的不同。
黄姐临走前还问:陈总,听说你从证监会辞职了,真的吗?
恩。陈向阳点了点头。
黄姐挺惋惜地叹了口气:唉,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我得说,我不觉得你是办了件对大地联合不好的
事。
我知道,陈向阳了解地微笑:不过其他人不这么看。
游戏规则总得需要有人来规范和监督,否则只能越玩越乱,到最后大家抱一块同归于尽。我记得你的话,以前不太
理解,现在手上的事越接触越多,心里也越来越明白。只是,当排头兵的人总是会被最先铲掉的。
陈向阳大笑,也不解释,只说:所以你要吸取教训,不要象我一样。
黄姐也笑了笑,有点迷茫:陈总,其实……我早该知道的,高总跟你不一般,我只是没往这上面想。因为……她看
了我一眼:那时候都说王炮得罪了高总,都知道他是你那边的人,公司里还传你就是自己插进来的亲信被高总踢走才从
大地联合反出去的……
我……我张嘴结舌地说不出话来,这事怎么能到了其他人嘴里就完全走样了。黄姐冲我笑笑:王炮,咱们部知道你
怎么回事,我只是说事实,可你不可能跟所有的人去解释对吧?
我沮丧地点点头。
陈总,我知道王炮进去的时候你很尽力,但是有件事大概连你也不知道。黄姐迟疑了一下:人事部有人在王炮的合
同上动了手脚,保险公司拒付了本该受理的赔偿金。
什么?!!陈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