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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届乡试出现了弊案,这些日子里这个流言已经私下传开了,举子们都在盯着京中的行动,见着两江总督那么大的官职,都判了秋后问斩,举子们终于满意了,停止了哭孔子的计划,一个个的挤到噶礼面前,私下里踹上两脚或者吐口唾沫。
那些考中的恨噶礼,让他们得再考一次,那些没考中的,则觉得就是噶礼抢了他们的名额,一个个的都恨得不行,没多久噶礼便狼狈地倒在地上。
胤祺也不阻拦,等到此事了了,他连忙组织礼部官员入贡院出试题,外头的事情黛玉管着,胤祺很是放心,他将礼部的那几个官员全部薅进了贡院之中,门一关,锁一上,内外彻底隔绝,谁也不许见外头的人,避免向外递消息。
就连康熙的御驾从南京启程,胤祺也没有露面,胤祉恨恨地骂了几句,却也改不了康熙对胤祺的赞赏,也拦不住康熙给黛玉赐好东西。
胤祺一时风头无两,就算见不到胤祺的人,也都将他当个人物敬着。
之前听闻甄宝玉想要随着胤祺的船只出海,一直犹豫着不愿意答应的甄家,这时候也不担心他们家的甄宝玉出事了,连忙找人去了贾府,按着最近的好日子定下了与探春的婚期,并催着甄宝玉成亲后赶紧去找胤祺。
外面的人为了与五阿哥攀上关系,费了多少脑汁也不得,甄宝玉占着近水楼台的优势,还不维持住,那真是傻了。
黛玉得知甄宝玉与探春的亲事,虽未亲至,却给双方都送了礼物,这让甄家的这个婚事在南京城里更加热闹。
等到探春回门之后,黛玉又接到了这对新夫妇的拜帖。
略一思忖,黛玉还是打开了府门,放他们进来。
“福晋。”甄宝玉与探春向黛玉行着礼,此时甄宝玉与探春已经成亲,他与黛玉也算得上是亲戚,便没有讲究那么多的男女大防。
黛玉笑着请他们坐下喝茶,又仔细看着探春的神色,只见她依旧是顾盼神飞模样,瞧着甚至比在贾家还要得意,眼见着日子过得不错。
这样才好,黛玉放下心来。
迎春前些日子已经出嫁,嫁的是本地的乡绅人家,与败落后的贾家算是门当户对,黛玉也送了礼去,有她的撑腰,迎春夫家不敢欺辱,迎春那绵软的性子,想必能将日子过好。
至于探春,在闺阁之中,便是不俗的女子,黛玉只怕她出嫁后磨灭了性子,蹉跎人生,见着她这番情态,想必两人也是志趣相投。
“什么?”黛玉只怀疑自己听错了,探春与甄宝玉何止是志趣相投啊,简直可以说是灵魂知己。
“福晋,我说我准备随着相公出海。”探春深吸口气,斩钉截铁道。
黛玉沉默着听着探春的豪情壮志:“昔日里在闺中时,我便深恨,如何我便不是男儿身,若我是男儿,如何会囿于这四四方方的天,早出去见识天地辽阔,难得相公也愿意领着我出去,我何必又将自己困于宅院之中,是好是歹我都认了,总得为了自己活一次。”
这一年里,黛玉随着胤祺也走遍了许多地方,每至一处,只觉纸上得来终觉浅,见着探春意愿坚决,她也不阻拦,只叮嘱着让他们带好药物。
送走了满是喜色的甄宝玉及探春,新婚夫妇到底还是让黛玉想起了胤祺,自胤祺入贡院,已经有两旬,是真的半句话也没有传出来,也不知道他在里头到底过得如何,夜晚会不会如她一般,觉着身旁少了个人,冷冰冰的,无论如何也睡不暖罗衾。
被黛玉惦记着的胤祺,此时却是胡须拉碴,在将礼部几个官员关在贡院多日后,终于拟定了令所有人都满意的考题,贡院内的印刷机当即开印,集齐了所有人智慧的题目,付诸纸上。
此时,离乡试日子,还差一日。
“开门!”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