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灰败,像是接受不了一般,迅速地生了一场大病,形容枯槁。
这时候的林家,只剩下林景年这一块主心骨死死支撑着了。
大雨倾盆,林景年却没能有余闲撑伞,他站在孟家的外面,锲而不舍地怒骂。
“孟衍之!我家到底哪儿对不起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孟衍之,别他妈当你那高高在上的贱人了,快告诉我!”
别墅大门刷的一声打开,孟衍之穿着一身极浓的黑色,佣人为他撑着伞,走到了林景年面前。
“你还不知道为什么吗?”他的语气甚至有些怜悯,“林景年,你是不是忘记了,你们一家有多对不起林笙笙。”
“为什么当初被拐卖的不是你,被排挤的不是你,被亲人讨厌的不是你?!”
他的质问如同狂风骤雨,逼迫得林景年恼怒道:“难道你对得起她?!孟衍之,你最恶心、最可怕!你有了林笙笙还和思清乱搞,不信任她、把她关进屋子里,你才是咎由自取的那个人!”
“现在你又在这儿装什么深情?!”
咆哮声响彻整条街道,他们在暴雨中如同两头被激怒的雄狮,孟衍之古怪地笑了笑。
“谁告诉你我对得起她了?”他轻飘飘地说,“处理完了,我会去陪她的。”
这话说得林景年悚然一惊,背后冷汗直冒,退后一步看着孟衍之。
第十七章
在这座城市,没有人能拦得住孟衍之做什么。
林景年心想。
他眼睁睁看着林家的状况每况愈下,以不可挽回之势冲着倾颓的必然结果俯冲而去,而孟衍之在任何时候都清醒、认真、严阵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