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得像是浸在热水中。

第十五章

林家的股市只短暂出现了动荡，又在林父力挽狂澜地抛售和购回中缓慢平和了。

毕竟对于生意伙伴来说，一个女人的死和利润的均衡，似乎后者要重要得多。

夜风太吵，林母兀自拉下了窗户，隔绝那源源不断的噪音。她满是忧愁地抬起头看了窗外一眼，欲言又止。

“老林，”最终她还是说了，“我总是想笙笙。”

大抵人都是奇怪的生物，林母还能回忆起当年自己弄丢了林笙笙时天都要塌下来了的痛苦，却在收养了林思清之后，把这一切抛之脑后；还能回忆起得知她死讯时的崩溃，却想不起林思清那么多的污蔑落在林笙笙单薄的肩头。

或许只有等人死了，愧疚才会像是迟来的涨潮的海水，打湿了鞋袜。

“别想那么多，”林父皱起眉，不耐道，“人都已经死了，也是没法子的事儿。我得想个办法，至少思清回来。”

其实监狱这块林家并没有涉足，他脑内第一反应就觉得应该是孟衍之。

只是林思清就是他亲手送进去的，真的有可能劝得动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