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接过酒杯,手指摩挲着杯口,垂着眼,一言不发,叫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老鸨心惊肉跳地等了半晌,有些坐不住了,她细声细气道:“仙长这是何意?”
苏禾重重冷哼,将那酒杯往桌子上一扔,酒水四溅,老鸨的笑脸僵了僵。
“胆子不小嘛。”苏禾半抬着眼皮,声音冷冽,“勾结魔族可是大罪。”
宛如一道晴天霹雳兜头劈下,老鸨心中闪过千万种念头。
眼前这人莫不就是主子要找的那人?
那日主子万分肯定,说必有人来寻他,但这位公子的速度也忒快了些。
就好像一刻也等不及似的。
老鸨千百种念头流转暂且不提,脸上却是一派诚惶诚恐,她抖着鲜红的嘴唇,眼睛里淌出两行清泪,将胭脂珠粉冲拭地一塌糊涂。
“冤枉啊,我们是冤枉的!那魔族性情狡猾奸恶,我们也是逼不得已!”
苏禾本来只是诈上一诈,没想到那魔头果真窝藏在这个美人冢。他心中一喜,眼里却带上了几分厌恶:“跟魔族沆瀣一气,你们好大的狗胆!”
“不不不,”老鸨‘咚’的跪下来,保养的极为娇嫩的十指攥着苏禾的衣角,苦苦哀求,“求仙长指条活路……”
苏禾抬起就是一脚狠踹在老鸨的心口,直把老鸨踹的心力交瘁,胸闷气短。
“那魔族在哪里,我去寻他,了断他的小命。”苏禾将衣角扯出来,逼问道。
却见那老鸨支支吾吾的。
苏禾不耐烦了:“你说还是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