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皱眉，阿晏已经冲过来将人掀翻在地，拳头砸得对方鼻血横流。

直到她喊停，他才喘着粗气退开，却仍死死攥着她的手。

“脏。”他用袖子擦她并不存在灰尘的手背，突然低头舔了舔她虎口的细疤，“疼不疼？”

那是谢行止当年醉酒时，她为他煮醒酒汤烫伤的。

简荞还没回答，阿晏就被一股大力扯开。

谢行止一拳揍在他脸上：“滚远点！”

阿晏抹去嘴角的血，竟在笑：“你打我也没用。”

他指向简荞心口，“她这里……早就没你了。”

深夜，谢行止梦见简荞穿着嫁衣走向阿晏。

他惊醒来冲到药堂，却透过窗缝看见。

阿晏赤着上身让简荞施针，她的手指游走在他腰腹间。

当银针刺入某处穴位时，阿晏闷哼一声抓住她的腰，额头抵在她肩上喘息。

而简荞……没有推开。

漠北的黄昏，药堂后院飘着淡淡的药香。

简荞正低头碾药，鬓边一缕碎发垂落，阿晏伸手，轻轻替她别到耳后。

她抬眸，撞进他专注的目光里。

“简大夫的耳朵……红了。”他低笑，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耳垂。

简荞拍开他的手：“别闹。”语气里却没有多少责备。

阿晏不退反进，撑着她身后的药柜，将她困在方寸之间：“那这样呢？”

他的呼吸近在咫尺，带着淡淡的草药苦香。

简荞微微偏头，却被他捏住下巴

“简荞。”他第一次直呼她的名字，“如果我不是个傻子……你会不会喜欢我？”

“砰！”

药堂的门被狠狠踹开。

谢行止双目赤红，手中长剑直指阿晏咽喉：“离她远点！”

阿晏纹丝不动，甚至挑衅般地凑得更近：“谢大人，你以什么身份管她？”

剑尖刺破皮肤，血珠顺着阿晏的脖颈滑下。

简荞突然抬手握住剑刃，鲜血从指缝渗出：“谢行止，你疯了？”

谢行止的手一抖，剑“咣当”落地。他看着她流血的手，声音发抖：“你为了他……伤自己？”

简荞冷笑：“比起你当年为了夏桐，这算什么？”

那日过后，简荞对谢行止闭门不见。

反倒和阿宴感情日渐升温。

谢行止提着酒坛，踉跄地闯入药堂后院，看见阿晏将简荞抵在古树下，两人唇齿几乎相贴。

“你们在干什么？！”他暴怒，拔剑直指阿晏后心。

阿晏不慌不忙地回头，唇角还沾着简荞唇上的胭脂，笑得挑衅：“谢大人看不出来？”

简荞推开阿晏，冷冷看向谢行止：“滚出去。”

谢行止眼眶赤红，剑尖颤抖：“简荞，他根本不是什么失忆的可怜人！他是”

阿晏突然抽出腰间软剑，寒光直逼谢行止咽喉：“多嘴的人，死得最快。”

剑锋相撞，火星四溅。

谢行止招招致命，阿晏却游刃有余地防守。

“就这点本事？”阿晏踩住谢行止胸口，软剑在他脸上划出血痕，“也配当她的丈夫？”

“要打出去打。”

她声音比漠北的雪还冷，“别弄脏我的地方。”

阿晏突然拽过简荞，咬着她耳朵低语：“跟我走，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他。”

谢行止咳着血爬起来：“荞荞别听他的！他是突厥三皇子阿史那晏！”

◇ 第二十二章

简荞毫无惊讶之色。

谢行止心痛：“难道你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