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敛骛撇嘴含屈,“朕的嘴吃的就是最干净的,”他又在床边半跪下身,声音低靡下去,“最香的,最骚……”他边说边凑唇到陈执双腿之间。
话未说完,陈执屈膝给了陈敛骛头上一击。
陈敛骛捂上头,抬眸看他的卿卿。
陈执闭目眼不见心不烦,肃声道:“滚。”
单这一个字,尾音就已经带着不稳了。
陈敛骛落吻在他被拴着的手背上,又废话了两句,脚步声这才远离。
陈执躺在床上吸气。
那缅铃里的银珠滚跳不停,震颤着穴道生响,偶尔震到敏感之处,陈执的指骨攥紧床褥。
上辈子烧了多少柱断头香,才换来今世这么个玄孙。
睡是睡不成了,陈执闭目在床榻上捱时辰。
他累了,这几日少睡眠多劳神,此时他身上激荡着情欲,而神思在夹缝中苟且游憩。
喉间有时管不住一声哼吟,就散到室内。
不知过了多久,陈执浑身皮肉都泛痒生红之时,有脚步声远远传来。
“嗯……”陈执又忍不住漏了一声,穴里不自觉夹吮着缅铃。
不知是醒是睡。
而慢慢听出脚步声不对时,陈执撩开了双眼。
“陈君。”崔鹄撑着剑踉跄走到陈执榻前。
身上好几次刀口,翻着肉皮淌血,俊生小将此时一身的狼狈。
陈执双眼勉强聚起神来,暗撑着床榻半靠起身,用肩膀抵着床头脚上的锁铐不容他再起身了。
“你来做什么?”陈执哑声问道,无力虚乏的手指拉住被子往身上提了提,他里面未着一衫。
血腥味和陈执流出淫液的味道混满一室。
“我、我来救你。”崔鹄的眼睛不免在陈执身上看着,也看到了那拴在床上的四根铁链,“他竟然这么对你。”
崔鹄挥剑就去斩那铁链。
陈执抬手握住那剑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不能救也不须救。”
崔鹄双目泛红,说道:“你是太祖遗忠,是来为陈皇匡扶社稷的,可皇帝却囚你于地宫,这么加辱于你。”
“可江山已经有救了不是吗?”陈执虚声说道。
“我带你出去,你既有太祖遗命,二十万陈扩大军亦不敢不尊,这一行先除姜党叛贼,而后即刻逼宫。”崔鹄斩钉截铁地说道。
陈执发间一滴汗坠到鼻尖,他平稳着气息说道:“陈朝的皇权,是用来安养黎民江山的;不是用来两虎相争,留作后世演义话本的……陈朝既已有明主,你何出此言?”
“你当日谈笑间挥斥八极,是何等英雄肝胆?我看不得英雄折志!”崔鹄说罢,盯着陈执的面又补了一句,“崔鹄心中已认明主。”
“你这孩子……听不进去话。”陈执又扯了扯要滑落的锦被,靠在床头叹出一口虚颤的气,“你要忠的是江山不是英雄,不可拘于一孔之见。”
“他这么对你,囚你在床榻之上……”崔鹄的眼睛里是陈执脖颈上的指痕吮痕一片,“你怎么忍得?”
“我忍与不忍,是家事不是国事。”陈执说道。
“……你是盖世的豪雄,不应该幽锁深宫,终老一生。”崔鹄低声说道。
陈执看着他,换了个话头道:“你天资才高,但亏在年少,胸中少了两分沉稳韬略,日后好好跟着你父辈祖辈学。”
“我要你教我。”崔鹄看着他说道。
陈执虚声笑了,“我最不会教人。”
“去吧。”陈执对他说道,“我不管你怎么找到这来的,既然一身血来了,那就瞒不住。我会在陛下面前保你无虞你也不可再擅行莽撞了。”
崔鹄拄着剑垂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