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爷爷不喜欢我吧?皇兄皇弟们开蒙读书的那些年,爷爷把我赶到皇宫别院里住。”
“在别院幽宫的时日里,太祖生前留下的兵书、政书、家书我全都读过背下了,字也是从那上面学着认的,书法也是一笔一笔照着太祖体描的。”
“太祖书里说天子行事当肖干卦六爻,位卑势弱而处境艰险时,切记初九‘潜龙勿用’,要藏锋守拙,要隐忍始终。”
“可惜太祖在草莽之中隐忍伏势,结果飞高腾远占尽天下,而我隐忍半生,如果没有太祖来救,也就是能多活这半生而已。”
陈执没想到,真龙的种传了五代,又飞出来一条真龙。
能照着他留下的半面棋局把后招一一算尽走对,这不是只靠背熟他留下的谋政之书就能做到的。
而“忍”这一个字,也是说来容易做来难,英雄肝胆往往败在这个忍字上面。可陈执在草莽之中忍到十六岁,陈敛骛在皇城之内忍了二十四年。
陈执双目看进陈敛骛的眼里,尽是感慨。
那眼神看得陈敛骛心痒血涌,于是还不等他太祖老怀慰藉叹一句“陈家后继有人”,就走过去一把抱起他来,紧紧控着腰和膝弯抱到床上去,埋头压着去亲他。
功过相抵不是这么抵的,不是说继承了太祖的绝世帝才就可以把太祖囚在幽宫床榻胡作非为。
陈执扬起巴掌腕上拷链作响,大有他敢亲上来自己就扇死他的意思。
陈敛骛离他双唇只剩咫尺,那巴掌离他脸颊也只剩咫尺。
咫尺之距的脸颊上还有陈执上一把扇出来的红印,陈执离得近,看清了那上面瘀肿的可怖血红。
太祖的手没扇上去,玄孙自己把脸蹭上去了。
陈敛骛含笑,双目鹰隼一般紧盯着陈执,偏着脸在他手掌心蹭着,一张嘴吃进那在自己唇边的大拇指,吸入口中用力舔吮。
“太祖,孙儿已经长大了。”陈敛骛嘬着陈执的手指笑着说,眼中还缠着血丝道道。
缠在陈执脸上。
蝮蛇一螫手,壮士即解腕。
陈执知道这个棘手的孙儿正如毒蛇一样盘上来,这个囚室就是他的蛇腹。
他想把自己吞在里面。
拇指被他舔着吸着,拇指根上还戴着那个墨玉扳指,是他亲手从穴肉中勾出来戴到指上的。
再往下就是腕上的铁链。精致繁复,绝细而极坚。
“还要谢谢太祖为朕匡扶社稷,才让朕能用君权栓住太祖的一辈子。”
陈执看着他,几乎要被他气笑了。
“太祖的前世之功已经独断万古了,这一世就全心全意陪着孙儿吧。“
陈敛骛说着亲上来,唇刚覆上陈执的唇,响亮的巴掌就扇上来。
陈敛骛挨了一下狠的却笑着舔嘴唇,握着他手腕又贴回自己的脸,轻声说道:“太祖再摸摸我……”
陈执默然地看着他这个亲玄孙。
“太祖我想要了……”陈敛骛在他的注目下呼吸粗起来,蹭身贴到了他身上。
“你能有点儿别的事吗?”陈执看着他问。
“要……”陈敛骛哼喘道,把下面那处坚硬也抵在陈执身上蹭着。
“太祖摸摸。”陈敛骛轻声求道,去握他的手要往下带。
陈执皱起眉说道:“别这么叫我。”
“那叫什么,”陈敛骛喘息着,凝望他哑声问道,“夫人吗?”
陈执叹口气,自己身上的药劲还没过,身骨虚乏,陈敛骛硬拉着他的手往几把上摸,他也只能任他行事。
手被陈敛骛握着在那根勃起的几把上来回摸着,陈执问道:“你还要闹多久?”
“什么啊?”陈敛骛被摸得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