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2)

陈敛鹜丢了刀,抬手让陈扩军收拾局面。

“皇后姜氏,荧惑失道。五年无子,有违妇德;欺君罔上,悖乱纲常。不可以承天命,安子民。今贬为庶人,赐死中宫,永不许入皇陵,钦此。”皇帝背后,陈执坐于榻上出口成诏。

姜皇后脸朝地面被一路拖走,喉间仍嗬嗬作声,气一时尚未咽尽。

国君亲弑皇后,哪一朝的例都没有。满殿宫人趴成一片,涕泗横流磕头哀告,求皇上留下一命。他们都知道睹此皇家秘事,恐怕性命不保。

“都下去吧。”

陈敛鹜知道手刃姜氏女,局面便已定下,这群人的生死无谓计较。

他当然知道定下的是死局,但这破落山河势已休,自己难得遇到个喜欢的人,卖与他一笑吧。

这殿仿如虎口阎罗,陈敛鹜一声令下,人尽奔逃。最后离开的是崔怀景,出门前迟疑地回望陈执一眼。

殿里变得静谧无声。

“枕儿还生气吗?”陈敛鹜撩袍上榻,坐到陈执旁边,伸臂抱住他。

陈执看着眼前的这孙儿,昏顽是真的昏顽,但听话也是真的听话。

陈敛鹜就这么抱着看他,然后偏下头,把唇印在他的唇上。

陈执一愣。

陈敛鹜蹭着他的唇肉,一点点舔他的上唇。

陈执低下头看他。他微皱双眉,长睫覆眼颤动,手里越抱越紧。

陈执张开嘴。

他们舌尖相碰,舔舐濡沫。

太祖宴席上醉酒被揷泬玩弄,外袍内不着一缕刺激play

那天之后,陈敛鹜做定了周幽王,陈执也肩随褒姒妲己。

不明的只说后宫改换新主,可明者已经给大陈的江山数着日子了。

皇帝的恩赏进来多少,陈执转身便撒出去多少,撒出去的黄金白银,化作耳目飞入千百公侯臣子家。

不多日,陈执案头就垒起了一沓截录翻抄的书信。

其中一封陈执最爱,觉得文理俱通,谐韵非常。

那封信上只有一首诗:“烈风拔大树,未拔根已露。上有寄生草,依依犹未悟。”

平临侯寄的,吏部尚书收。

陈执坐于宴会王座之侧,看着下坐的平临侯,抬手饮尽杯中酒,放下杯盏用指拨着,问道:“侯爷怎么不喝啊?可是今日酒宴不如意?”

平临侯正与邻座闲谈,闻言自是道不敢,起身捧杯要敬皇帝枕君。

“该是我来敬你,”陈执笑着,酒兴正足,歪斜着起身,广袖曳地,“平临侯文采风流,海内闻名,我仰慕已久。设酒三杯,不成敬意。”

说着,敬罢三杯。

平临侯饮足,谦敬一番,正要坐下。

“侯爷的五绝做得最好,不如今日便在席上作诗一首,以助王兴?”

陈执慢悠悠地说着,说毕歪靠在陈敛鹜怀里,仰头望着他笑。

陈敛鹜揽着他的腰抱住,手探进袍里,里面一丝不挂,陈敛鹜一边摸,一边说道:“枕卿有此心意,平临侯何不玉成?”

平临侯心中惊疑,他素未有什么五绝之名,不免想到那封私传书信上面,于是恐惧,草草吟就一首酬宴诗。

陈敛骛在衣袍遮掩下揉捻着陈执的乳粒,轻声问:“枕卿喜欢吗?”

陈执看着酣醉了,展臂跪起身,抱住陈敛骛的肩头,垂下头抵着他的额角,吐出两个字,“平平。”

醉眼飞红,斜乜席上的平临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陈敛骛怕他摔倒,抱着他的身子,问道:“卿待如何?”

陈执酒意上涌,闭一闭目,“诛个九族吧。”

陈执像是随口一说,陈敛骛也只是随便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