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只在郝培培的脑海中闪过了一瞬,很快就被她强行收了回来。

她脸色煞白得对司缱缱道,“我有些困了,想先休息一会,缱缱,你去忙你的吧。”

司缱缱觉得郝培培有点不对劲,但是作为晚辈,她也不好多过问长辈的事情,于是只好退出房间。

出了房间后,她微微皱眉。

总觉得还是有些不对劲,郝培培怎么会忽然问的墨湘湘的事来?

难道是自己去给墨湘湘治病的时候,被她发现了?

司缱缱心里藏了这事,就有些不太安稳,回到书房。

战擎枭正坐在一旁的书桌上处理公文,两人自从回国后,就经常一起窝在书房里处理工作上的事情,有时候是战擎枭坐在书桌上批合同,司缱缱坐沙发上看书,有时候则是反过来。

司缱缱也算是第一次做老板,很多事情不太懂,遇到不懂的就会询问战擎枭。

所以两人经常在书房一呆就是深夜。

“怎么去了这么久?”

听见开门声,战擎枭从文件中抬起凤眸,视线落在司缱缱的小脸上。

司缱缱满面愁容,进来后,就盘腿坐在了沙发上,手里关于经商学的书再也不的了。

“枭枭,你说,关于那个组织的事情,我们要不要告诉爸爸妈妈?”

“怎么忽然说起这个事?”

战擎枭闻言蹙眉,放下手里的文件,起身迈开长腿,朝司缱缱走了过来。

女孩依旧是愁眉苦脸,“刚刚爸和妈吵架了,然后妈找我问起了墨湘湘的事。”

战擎枭一愣,“她问墨湘湘的事做什么?”

“我也不清楚。”

司缱缱叹了口气道,“我们把墨湘湘关在庄园也不是个事,如果二老这段时间经常来,很容易就暴露给他们知道,墨湘湘现在的病情已经基本完全恢复了,想要根治,只是时间问题,我想要不然现在还是把她转移吧?”

“随便你,你高兴就好。”

战擎枭在司缱缱的身边坐下,轻轻得帮她捏着肩膀,语气里满是对她的纵容呵护,“原本,我就没打算救她,但是既然你坚持要这么做,我不会去阻拦你。”

司缱缱圈住战擎枭的脖子,在他的脸上印了个响亮的吻,“还是我老公最好!”

战擎枭闻言,坏笑,“老公?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咱们离过婚,证也没领,婚礼也没有,你就这么心甘情愿叫我老公了?”

“就算一辈子没有婚礼,我也心甘情愿。”

司缱缱忽然捧着他的脸,澄眸中倒映着男人的俊旁,无比认真而又深情地说道,“我爱你,枭枭,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你都是我认定的人。”

女孩的眼神过分的纯澈,就像是一颗被生活磨砺出的钻石,乍一看,纯纯的,像初恋一样干净透彻。

可是越往里看,就能看见她眸底深处的光彩爆裂而深邃,让人不得不为之着迷。

战擎枭呼吸一滞,她的这番表白,来的很突然,他没有做丝毫的心理准备,以至于肾上素在这一刻狂飙到制高点,心脏也“扑通扑通”失衡得狂跳。

他眼底散发着一股狠意,攥住女孩的下巴,用力咬住她的唇,辗转深吻,将她抵进了沙发。

像是,要将这个女人完全得揉进自己的骨子里。

夜幕深邃。

书房中的旖旎和滚烫的景象,并不会影响到另一边清清冷冷的侧卧里辗转难眠的郝培培。

郝培培看着儿子熟睡的脸,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地窖内,传来滴答滴答的水声。

四处游窜着老鼠蟑螂,一股发霉发臭的难闻气息在空气中蔓延。

郝培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