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现在已经快五十岁了,可是一直以来都被老公战劲保护得非常好,心肠也比较软。

尽管一开始,她对墨湘湘没有好感,但现在看到她这么凄惨得被关在地下室里,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郝培培还是生出了恻隐之心。

墨湘湘流着眼泪哭诉说,“太夫人,你救救我,你救我出去吧!缱缱把我关在这里,一直变着法子的折磨我,羞辱我,我真的快要坚持不下去了,求求你放我走吧!我逃出去后,一定躲得远远的,绝对不会给您和您的孩子造成任何不好的影响!”

郝培培心里咯噔一顿,立即色厉内荏道,“你胡说!缱缱我了解她,她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丧心病狂之事?你休要在此污蔑她!”

“太夫人!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也知道你喜欢缱缱。”

墨湘湘急忙扑向牢房门口,紧紧得抓着栅栏,哭诉道,“像缱缱那样聪明伶俐的女生,谁不喜欢她呢?可是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中了她的圈套,她这个人实在太可怕了,只是因为我和枭爷走的近了一些,她就嫉妒到要把我关起来,折磨我!太夫人,知人知面不知心,缱缱对我这个朋友尚且如此,您又怎么能确定她对您也是真心的呢?”

郝培培不想再听这个墨湘湘废话,她知道墨湘湘一定是在挑拨离间。

“你少浪费口舌了!我才不管你和缱缱之间有什么恩怨,反正我也不喜欢你。”郝培培不敢再看墨湘湘,匆匆忙忙就跑了出去。

回到上面,换班的保镖还没到。

郝培培匆匆把酒窖的门锁好,这才假装若无其事得回主楼。

现在才刚刚八点。

战劲正在茶几前让团子陪自己下棋,团子十分聪敏,小小年纪,棋艺已经十分精湛了,这一点或许是遗传了他的母亲。

小宝坐在一旁,冷冰着个脸,看到父亲陪着侄儿们玩耍,他已经从最初的爱吃醋,到现在全然麻木了。

“战棋,你也来陪爸爸下两局。”战劲和团子的一局围棋下完,抬头见小宝独自坐在沙发上,也不陪其他孩子玩,便沉声召唤儿子过来。

小宝冷着脸道,“我不会!”

“哼!你是不会,还是懒?你看看你的几个侄儿们,各个活泼好动,只有你,一天天挂着个死人脸!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的死了爹呢!”

小宝毕竟是个刚满7岁的宝宝,就算他平常伪装得再坚强,也经不起自己老爸这样严厉的批评,眼圈顿时红了,眼泪水隐瞒了眼眶。

郝培培一进门,就看见儿子受委屈的样子。

往常,她对几个孩子们都是一视同仁,虽然知道儿子可能受到的冷落更多,可心中想的是,儿子毕竟是小叔叔,理应让让其他人。

但今天,她是真的心疼了。

她赶紧上前,抱起儿子,朝战劲吼道,“战劲!你什么意思?我儿子在你面前碍着你眼了是不是?”

战劲有些后悔自己刚才的冲动,连忙上前道歉。

这边的争吵声,把楼上工作的司缱缱吸引了下来。

“怎么了?爸,妈,你们怎么吵起来了。”

“嫂嫂!”小宝平常对谁都是冷脸,唯独面对司缱缱的时候,会放下心防,他哭着就扑进了司缱缱的怀里。

司缱缱赶紧拍了拍小家伙的后背,“爸,妈,你们吓着小宝了。”

战劲满脸懊悔得道歉,郝培培则是脸色有些阴情难测。

这个家里,所有人都围着擎枭和缱缱转,围着他们的孩子转,不是郝培培心胸狭隘,她也喜欢团子和汉堡他们,可是她自己毕竟也是有孩子的。

眼瞅着小宝一天天长大,受到的忽略也一天比一天更多。

郝培培黑着脸走到司缱缱跟前,接过小宝上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