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蜷缩起身体,歪歪斜斜地躺在地上,屋中的暖气开得很足,瓷片并不冰冷,但不妨碍她头脑昏沉,全身发冷。
似乎是躺在地板上睡了一觉,徐因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可能是发烧了。
她从卫生间起来,在客厅翻找到温度计,但很快就因情绪失控把电子温度计在地上摔得支离破碎。
见鬼的她为什么不早点搬走,早点搬走就不用面对这一屋子谢津置办的东西。
耳鸣越来越厉害,心脏拼命跳动却仍觉得缺氧无力,徐因跌坐在地上,再反应过来时她看到了满地散乱的药盒和飞到阳台的小药箱。
用力咬住自己的手指,关节处传来的刺痛让徐因勉强恢复了一些神智,她在地上找到了布洛芬的药盒,颤抖着手拆开把药咽了下去。
吃了药后徐因迷迷糊糊躺到沙发上,再有意识的时候,她正被人套上羽绒服,扶着往外走。
“薄荷?”
徐因嗓音沙哑,她的眼睛睁开又闭上,头脑发昏到腿上没有一点力气。
“你先别晕,我扛不动你。”
名为薄荷的女孩儿费劲地拎起鞋柜上的包,跨过门槛后她用脚勾上门,掺着徐因进了电梯。
十五分钟后,徐因被薄荷带到了最近的社区医院,问诊验血输水。
见徐因扎上针,薄荷转头管护士要输液管加热器。
忙里忙外下楼买了早饭送回来,薄荷又跑去缴费窗口缴费拿药,回来时徐因已经吃过了早饭她的胃口太差了,只喝了半杯粥。
因为来的时候几近昏迷,徐因被护士安排了床位,薄荷竖起枕头,让徐因躺得舒服些。
吃过药后徐因感觉自己好了不少,她嗓音嘶哑道:“你怎么来了?”
薄荷的本名叫“薄禾”,因为跟薄荷谐音,从小到大从同学到老师就都这么喊她,直接把外号叫成了大名。
她跟徐因是大学同学兼室友,毕业后在做插画师,爱好广泛。
“你说呢?发消息不回,电话也不接,我只好过来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