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手边能有一把刀,徐因一定会握着刀过去和谢津同归于尽,她暴怒道:“别这么喊我!”
从三年前突糟分手开始,徐因很长一段时间完全陷入了情绪的泥潭,谢津提的分手太过突然,分明前一天还好好的,第二天就从同住的出租屋里搬走。没有任何预兆和缓冲,他就如此决绝地用一句话结束了他们五年的感情,带给她近乎地狱般的梦魇。
他怎么能在单方面断崖式分手过后,又毫无波澜地以同母异父兄长的身份重新出现在她面前?如此冷静,如此……绝情。
谢津没再开口讲话,徐因的思维乱成一团,压抑了太久的情绪随着眼泪倾泻而出,她抱着自己的肩膀泣不成声。
车厢内的压抑的泣声可悲可怜,谢津将车停在路旁,无声等待着。
雪簌簌落在车前的玻璃上,覆出一层柔软的浅白,徐因忽地想起她在燕城度过的第一个冬日。
那年冬天燕城下了好几场大雪,她和谢津一起待在租住的公寓中过年,窗外是漫天风雪,他们在窗内互相依偎。
轿车重新启动,一路畅通无阻地到了机场最近的一家星级酒店门口。
“我不送你,自己去可以吗?”谢津的手放在安全带上,问着。
徐因没有看他,她低着头解开安全带,手轻搭在车门把手上,她面无表情说着,“我自己去。我想……以后没有必要,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了,你应该也是这样想的吧?”
谢津说:“好。”
车门开了,风雪未停,满地堆白。
徐因头也不回的下车,她想,自己果然不该来长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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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病
徐因向母亲罗廷芸女士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里她说老板让她快些回去工作,她必须立刻回到燕城。
罗廷芸没有过多思考,只嘱咐她好好工作,不用担心她,哥哥会送她回去。
徐因在电话里愣神,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哥哥”是谁。
罗廷芸称呼家里人总是用缩句,例如“孩子的爸爸”就是“爸爸”,“孩子奶奶”就是“奶奶”,同样,徐因的哥哥,在她口中就只剩下一声简单的“哥哥”。
“好,我知道了。”
这当然是假话,徐因的老板是个纯玩咖的富三代,根本不在乎画廊是否能够盈利,画多画少,全看个人自觉。
徐因也是幸运,她签Skuld那年刚巧是老板留学的前一年,这些年她老板在国外上学,Skuld一个新画师都没签,从画廊领导层到下面执行层和运营层,都躺平得十分明显。
徐因回燕城的目的是为了搬家,她现在住的房子是谢津还在燕城时租的,地方略有些偏,不过管理很好,安保措施严格,周围配套设施也算齐全,离地铁口很近,属于一个清净得刚刚好的范畴。
但徐因现在完全住不下去了。
她曾经无数次在这个公寓睹物思人,沙发,床榻,浴室,阳台,画室,每一处都有她和谢津生活过的痕迹。
徐因在马桶前吐了。
她麻木地起身,按下冲水,到洗手台前漱口。
镜子里似乎出现了谢津的影子,他弯下腰将下巴压在她的肩窝,嘴唇吻在她的耳根,亲昵地喊她,“因因乖,让我进去。”
胃里又泛起了酸痛,徐因狼狈不堪地跪在地上,又一次吐得昏天地暗。
为什么他会是妈妈的另一个儿子?
为什么她少儿时期会因为不愿意被分走母亲,极度抵触妈妈提起她的另一个孩子,连他的名字都没问过?
徐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