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母拿出一个箱子,将里面满满的信件统统倒在床上,眼底染上悲伤:
“见欢这孩子,细腻得很,我们只要有任何人身体不舒服,她都会第一时间赶来照顾,次次来都带着手写信。”
“从你们结婚第一天起到现在,一封不断,可心里说的最多的,还是你。”
22
谢松砚望着堆满一桌子的信件,眼泪夺眶而出,像疯了般扑向这些信件:
“见欢......你为什么从来都不告诉我这些!”
记忆里,只要一提起鹿见欢,他的耳边就想起鹿北茉虚情假意的声音
“见欢姐姐今天又不知道去陪哪个男人混了,又是一夜不归,次次都腰酸背痛的回来......”
如今看来,这一切都情有可缘。
鹿见欢天天彻底不归,是去了谢宅。
鹿见欢腰酸背痛,去为了照顾他的家人。
鹿见欢担心他压力大,结婚七年以来书信就从不间断。
谢松砚的心脏有种绞痛感,浑身的力气仿佛被瞬间抽空,他再也坚持不住了,抱着信件一封封打开
2017年,冬。
展信如晤。
谢松砚最近加班很晚,我给他煮了排骨汤,只是黑眼圈越来越重了,才导致最近的项目失败,希望你们不要斥责他。
鹿见欢的字密密麻麻占了一整页。
谢松砚仿佛被什么哽住喉头,言语未尽便断了。
下一秒,他不顾一切冲出了谢宅!
“逆子!你又去哪!”
“阿砚,你疯了?身上的伤完全没愈合,外面下着这么大的暴雨,会生病的!”
谢老爷子和谢母的声音在身后交织。
暴雨漫过了谢松砚的脚踝,他撑着最后一丝力气,拼命往一个地方赶去!
他怎么这么傻?!
鹿见欢唯一悼念的人,便是她母亲了,她曾提一座荒山不止一次,他想,那一定就是她的归宿!
夜晚,星星点点。
为了尽早见到鹿见欢,谢松砚竟直接去抄了近道!
刺人的荆棘划破他的伤口,仅仅一分钟,他浑身成了个血人。
不知过了多久,谢松砚终于在山顶中,见到那座高搞挺立的坟墓。
只是,坟的旁边站个人。
沈青烟回头,视线淡淡,“谢松砚,算不上太蠢,你终于来了。”
“见欢!”谢松砚喉间哽咽,顾不上一旁突然出现的沈青烟,猛的扑上了鹿见欢的坟。
“见欢,我好想你......”
“你怎么这么蠢,一个人默默为我做了那么多事,却全被鹿北茉扣了黑锅。”
“没关系,见欢,我已经把鹿北茉亲手杀了。”
“再等等我,等我下去陪你,好不好?”
“......”
谢松砚一个人跪在坟前,絮絮叨叨对着鹿见欢不知说了多少,暴雨犹如冰块般,一颗一颗砸在他身上。
他却毫不在意,一手攥着那枚戒指,一手轻轻抚在那座坟。
往后的每一天,谢松砚都赶来这里。
他将从前对鹿见欢的思念与愧疚,全都在她死后,用行动一点一点弥补。
秘书不知打了多少次电话,“谢总,谢氏股票大跳水!”
“谢总,股东们说你快死了,现在都要造反!”
可每一次,谢松砚都毫不犹豫挂断,他冷冷开口:
“以后这种事不要来打扰我。”
最后,谢氏彻底垮了。
鹿家彻底取代了谢家的地位,成了京市的地头蛇。
可这一切,谢松砚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