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松砚,你终于肯来见我了吗?”鹿北茉蜷缩在角落,惨兮兮地望向谢松砚。
她一步一步爬向他,身上的衣服掉落了一大块。
“我这辈子清白都没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谢松砚,你要对我负责......”鹿北茉的眼泪大颗大颗滑落。
“清白?”谢松砚轻嗤,“你真以为我没调查过你吗?鹿北茉,这一切都是你活该的!”
一股窒息的痛感在鹿北茉心中滋生。
她指尖抠进肉里,扯出一抹苍白的笑:
“谢松砚,你真是一贯的会推责,你以为全是我的错吗?以为是我把她提前逼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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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鹿见欢做了整整十几年死对头!为了我,你甘心娶了鹿见欢,却一次次偏心,不她的死活!对啊,我是故意加重她的伤口,可你有在意过她吗?她皮肤都病态成那样了,我说病危书是假的,你还真信了!”
鹿北茉从喉间挤出一丝笑,肆意往后依靠在冰冷石柱上。
下一秒,谢松砚掐住她的脖子,咬牙道:
“住嘴!不许再说了!我只是不知道她患癌了......要不是受你蛊惑,我怎么可能忍心那样对她?”
鹿北茉脸色一下子煞白,额头的发丝垂在眼睑处,遮住了那抹猩红:
“谢松砚,我的谎言那么拙劣,明明你只要你稍微调查一下,就可以拆穿”
“你想死吗?”谢松砚从喉间一字一句。
鹿北茉撑着最后一口气,生理性的泪水夺眶而出,即将窒息之际,谢松砚突然松手。
“哗!”
鹿北茉失去支撑,重重倒进了身后的喷泉。
水面上只溅出一个巨大的水花,许久许久后,都纹丝不动。
迈巴赫内,谢松砚的视线从那抹鲜红的身影上冷冷移开,他哑着声,夹杂着丧心病狂:
“鹿北茉,你怎么就死了?这样做,还远远不够......”
谢松砚身上流着血,这时,他毫不犹豫踩下油门。
红色的迈巴赫在高速公路上一路狂奔,这条路,他不用刻意去记,心里却早已走过千千万万遍。
终于,跑车停下。
谢松砚猛然推开别墅的门,仅一瞬,他的话音卡在喉间。
别墅里一片空荡,搬空了一切,没有任何一丝居住过人的痕迹,而柜子前的遗照也被人拿走,只在留下一层不厚的灰尘。
他攥紧拳,忽然发笑:
“鹿见欢......你连留在世间唯一的念想也要断了我的吗?”
谢松砚绝望地走进别墅,像是不认命般在别墅里找了不知多少遍,直至暮色将至,他失了神般倒在地上。
“为什么......连她葬在哪里,也不肯告诉我!”
一片寂静之中,他忽然想起席盛年的那句
“有时间去看看谢老爷子,鹿见欢......真的为你做了挺多事。”
谢松砚撑起虚弱的身体,再次开车驶向了谢家老宅。
车在弯弯绕绕中前进,开到一半,车速骤降,最后临近于零
没油了。
可谢松砚没有丝毫犹豫,二话不说徒步走向谢家老宅。
只要有一丝希望找到鹿见欢的消息,他都不会放弃!
临近白天,一道孱弱的身影支起最后一丝力气,按响了门铃,下人赶来开门时,谢松砚正好倒在地上!
“谢先生?!”
暖光灯洒在谢松砚脸上,谢母在一旁焦急踱步:
“十几天不见,阿砚怎么瘦成这样了?”
不知过了多久,谢松砚终于睁开眼,开口第一句话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