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见欢刚做完化疗,你却掐进她的伤口,故作委屈博取我的同情。”
“鹿见欢卧病在床,你明知她芒果过敏,还一次次逼喂她。”
“鹿见欢浑身伤口去拍婚纱照,你却在她脚底下布满钉子,扎进她肉里。”
......
一桩桩,一件件犹如道不完的洪水般,硬生生将谢松砚淹没。
他每说一句,心脏就钝痛一下,一口气都说完时,胸口时仿佛被绞成了血水。
原来,鹿见欢受了这么多委屈。
原来,每一次都在他的疏忽之下,给了鹿见欢致命一击。
原来,哪怕他只调查一下下,可能够轻易拆穿鹿北茉拙劣的演技。
可谢松砚没有,面对鹿北茉,他有的只是无尽的偏心。
“哭什么哭!现在把眼泪流干了,等会我欺负你的时候可别没眼泪哭!”老男人奸笑着,把鹿北茉迫不及待抱回提前准备的小房间。
“不要......不要!”鹿北茉绝望的哭喊。
凄厉的声线响彻了整个大厅,场上却无人敢吱声
一切都是谢松砚默许的。
20
这时,谢松砚拿起麦克风,望着全场冷笑道:
“今天的宴会,是特意为鹿北茉准备的。”
话音落下,宴会厅中的大屏亮了,赫然出现了房间里的同步画面!
“啊......不要,松砚哥哥救我!”鹿北茉被老男人压在身下,对着紧闭的房间撕心裂肺吼叫。
房间里的摄像头在暗网全程直播这一画面,不少人饱了眼福,纷纷在底下留言:
【这女人这么骚?多少钱一次,明码标价行不行?】
【楼上,明明是我先来的,要上也是我先!】
【这女人我知道,夜色会所的常客了,我把她家地址公布在这,想要的直接去找她吧!】
......
“不够......”谢松砚望着这一幕,紧攥着的拳头狠狠落在墙上。
席盛年不忍心看下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砚哥,你这么做,不怕鹿家发飙吗?你难道忘了,鹿北茉可是他宠在心尖尖上的人!”
谢松砚冷笑一声,语气寒到了骨子里:
“那又如何!”
“见欢在天上看见鹿北茉得到了应有的教训,一定会很开心,至于其他的,都不重要......”谢松砚红着眼,视线落在指尖的素戒上
鹿见欢生前留给他唯一的寄托。
她从前总是默默为他做了很多事,如今,也该轮到他为她付出了。
夜晚,谢松砚坐在鹿见欢常待的房中,仰头将烈酒下肚。
“咳......见欢。”
谢松砚红着眼,单手捏着她唯一一张照片,从喉间艰难挤出:
“为什么偏偏要在你死后我才爱上你?见欢,我好难受,你现在下去陪你好不好?”
谢松砚颓然地瘫在地上,喝了不知多少瓶烈酒后,彻底昏迷。
次日一早,保姆推开门时手上的扫帚顿时掉落在地!
“啊”
“快!打120,送先生去医院!”保姆慌张地拨通地拨号,她第一次见谢先生这样。
手术台上,医生们蹙眉望着口吐白沫的谢松砚,一顿抢救。
许久许久后,谢松砚终于睁开眼。
“见欢!”他红着眼,从病床上突然跳起,却摸了个空。
“我刚刚看见见欢了,她还没死!她躺在我怀里一遍遍亲吻我,她说好喜欢我,想一辈子和我在一起......”谢松砚胸腔剧烈跳动,眼神空洞。
席盛年站在他的病床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