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鹿北茉!你怎么敢这么对鹿见欢?”谢松砚红着眼,朝着一地资料失态的嘶吼。
门口来送早餐的助理手一抖,滚烫的汤汁洒了他一身,他忍不住发颤道:
“到底是谁惹了谢总?多久没看见他发这么大脾气了!”
夜晚,一众保镖跪在门口。
“谢总,我们是现在把鹿北茉抓回来吗?”其中一个人小心翼翼开口。
“抓回来?”谢松砚嗤笑,指尖无意识玩弄着个玻璃杯,“太便宜她了!”
玻璃杯瞬间被捏碎。
助理被吓得直接跪下,“那、那我们怎么办?”
“去准备一场盛大的晚宴,对外宣传我和鹿见欢已经离婚了,准备找人联姻。”谢松砚顿了一下,接着冷冷开口:
“记住,这些年以来鹿北茉所有见不得人的事情,都要通通收集做成视频!”
谢松砚落下这句话,转身离开谢宅。
整整七天了,他还没找到鹿见欢的一丝踪迹!
这七天,他几乎去遍了鹿见欢所有能去的地方,依旧没有任何消息,谢松砚失魂落魄地倒在她睡过的房间。
寂静之中,手机忽然响了!
谢松砚蹙眉,一个匿名账户给他发了一份邮件,他点开一看,浑身血液瞬间僵住
一份清晰的癌症晚期病危书!
而文档的末尾,赫然写着鹿见欢的名字!
不会的......鹿见欢命那么硬,怎么可能会死?
谢松砚浑身发颤,视线在屏幕上一寸一寸往下看,京华医院,死前状态......
一切都对得上。
这份病危书,就是真的!
谢松洋一瞬间扔了手机,脸色煞白得快死了,一股几乎窒息的痛从胸腔,逐渐蔓延至他全身!
他的眼泪大颗砸下,落在屏幕上。
他好像......喜欢上鹿见欢了。
16
可他却再也没有机会和她倾诉自己的真心!
谢松砚在房间里僵坐了一夜,不知想了多少,次日一早,他连洗漱都忘记了,顶着一团邋遢的头发出门。
“谢先生!您怎么了?连洗漱都没有洗!”管家撞见后,大吃一惊!
可谢松砚一句都没回。
所有人都望着他失魂落魄的背影,僵在原地。
这次,谢松砚没带任何人,一个人开车去了沈青烟的别墅。
头七已过,沈青烟扔了那台发送匿名短信的手机,站在窗前。
一辆熟悉的车正慢慢驶来,直到它停在楼下。
敲门声响起。
“我是谢松砚。”谢松砚指尖轻颤,嗓音沙哑得可怖。
下一秒,门被沈青烟猛然打开,她一句话未说,面无表情地递给谢松砚几本厚厚的日记本。
随即,沈青烟重重关上门。
谢松砚愣了下,自嘲一笑,视若珍宝地捧着它们上了车。
离开前,他抬头对上了阳台上那道直直的视线,“这些日记本,是见欢生前嘱咐要给我的吗?”
没有回应。
谢松砚只当她默认。
下一秒,一声重重的闷响传来。
外人面前一向高贵自持的谢松砚跪在地上,卑微地求道,“求你了,告诉我,她葬在哪里好不好?”
“我求你了,我好想见她,好想见她一面!”
沈青烟指尖掐进肉里,收回视线,把卧室里的床帘紧紧一拉!
视线立刻被遮得严严实实。
谢松砚苦笑一声,不知不觉间,他又来到了京华大学那颗树下。
金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