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滑稽极了,似乎还没有人接受求婚时会是这么个姿态,尤其是发觉到自己还穿着条纹的病号服,顿时窘迫到连伸出去的那只手背都红了一片。
“主人……”
心跳快到随时可能爆炸,砰砰地撞着胸腔,即使屏住呼吸,也没能将其平复分毫。
于楠弯下腰,尽量让自己维持着齐平或是稍低的位置,当穆博延应了一声,将那抹银顺着他的中指套到一半处时,他忽然间又有点害怕,说不清具体在怕什么,可这份突如其来的心情比他紧张的情绪要激烈了数倍。
他从没想过早在穆博延将手环赠与他时,就有了一日会娶他的念头。或许因为他一直站在追求方的角度,所以潜意识认为自己才该是主动的那位。实际上是他错了,戒指途经指节,异常贴合地卡在他的指根处,毫无疑问他已被觊觎许久。
随之涌来一股非常奇特的感受,就好像它附带着神奇的黑洞,将所有的负面情绪全都制止吸了干净,心跳竟然在短短几秒内迅速归位,他感觉自己前所未有地清醒着。
“还不错,比我想的要合适。”穆博延评价着,将他拉进怀里揉了揉。
“……嗯、嗯。”于楠还维持着跪姿,强忍住没有哽咽,也说不出半句话来,任由他把自己揉得乱七八糟,最后才有反应地伸手搂住穆博延的腰,一下下胡乱亲吻男人的脸颊和鬓角。被这么一撩拨,身体隐隐又有了升温的迹象,但退后时却敢直视穆博延,一张介于少年与青年间的脸上满是慎重。
他又叫了一声主人,搭在膝头的手微微拂动,宝石便折射出了道道耀眼的光。只有他知道,他的手心里都是汗,他神情认真地回忆着,又好像什么都没想,只是把阀口轻轻一转,那些回回荡荡的话语便自发出了口。
“我的妈妈,她好像总是习惯把什么事情想得很悲观……她告诉我,如果遇到了喜欢的人,就一定要提前做好准备。我知道她说的准备是什么,是防止自己粉身碎骨的后路,因为那是她的人生经历,是她的生活经验。她不想看到我也那副样子,就教育我警惕、提防。可我没体会过她的那些痛,您一直、一直都没有让我体会过。所以我听她说话,记得她的话,反复地思考分析,却还是不懂她的话。”
他缓缓做了个深呼吸。
“我想我早就做好准备了,但是退路……我会努力,不让您和我之间走到需要退路的地步的。”
一通话一口气讲完,虽然宣誓的时候卡了下壳,但于楠紧绷的肩膀微微松垮下来。他原本想着,奖学金的钱虽然不多,但也够他买一个朴素的银戒,又没说一辈子只能求一次婚,他可以求两次,求三次,到二十五岁、三十岁、四十岁……他都乐意至极,也相信自己可以一次比一次做得好。
穆博延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看了几秒,面容没因为这番话有什么松动,反倒三两下将他塞回了被子里暖着。膝盖的伤其实已经好了,于楠乖觉躺回枕头上,揪着被子的手露在外头,还眼巴巴地盯着他瞧,不依不饶问:“您信我吗?”
他把穆博延所有的表情与动作都看在了眼里,就算心中有数,还是想要听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于是穆博延稍稍靠近,凑过去轻缓地吻了他的眼皮。刚微微抬头还没说话,于楠的嘴唇就撅着贴了过来,湿漉漉的,单调又旖旎地不断蹭起他的唇角。
亲吻是最直接的情爱表现,交换着彼此的气息与体液,密不可分,无比热烈。
唇舌再次纠缠在了一处,于楠舔舐他的口腔,动作完全没了刚才纯情的模样,甚至还贪婪地吞咽他口腔里的唾液,像得了满足,紧闭的睫毛小幅颤抖,根本不需要另一人多做什么,就动情得比往日更加厉害。
穆博延隔着衣服,宽大的掌心在他臀部上下缓慢搓揉,力道大得几乎能把于楠压到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