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2 / 3)

研究所的人已经收到了学院发过去的表格,不出意外的话,上午他们就会电话联系杨金屋教授,通知多给他们实验室一个内定名额的消息……我是想说,既然那个一毛不拔的研究所都能给个额外名额,你们一院为什么不能再匀一匀?”

这段话相当于把关键信息露了出来。穆博延觉得可惜,没让于楠第一个亲口来告诉他得了A+的结果。他将纸张放到一旁,伸手摸了摸于楠的侧脸,柔软光滑的触感令他稍稍松懈了下来,牵动嘴角道:“所以说你该去找桑茂。只要他肯点头,你把这三十多个人全塞进来我也不反对。”

那个一闪即逝的笑里掺杂了很多情绪,肯定、释然,还有些别的什么。副校长看不出来,也懒得深究,“需要给小朋友推荐一位口语老师吗?留学之前会有这方面的考核。”

“我会亲自教他,没有谁比我更适合做他这方面的老师。”

“也是。”副校长想起传给研究所的那份有关于楠的成绩单。

这位学生一直平平无奇,似是心思不在学习上,但又从不挂科,所有考试得分一直稳定在中等偏上一点的水准。现在短短加入实验室的几个月,就像吃足了养料一样展开了枝叶,蓄势待发。

“那孩子很有能力,既坐得住,又比却逸洲机灵得多。”他低头摆弄手机,话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我听我侄子说了很多次,他是个特别讨人喜欢的性子。等留学回来……甚至是留学途中就会填上那些缺少的部分。人脉、资源……要是哪天他一样都不缺了,取得了不可估量的成就,你就一点都不怕?”

怕什么?当然是怕眼界高阔了,翅膀硬后会忘记归巢。就像绝大多数Alpha想的那样他们的Omega就该呆在身边,乖乖地、漂亮柔软地被悉心呵护。占有欲和掌控欲容不得他们长期见不着对方,这是与生俱来、无法挣脱的枷锁。

穆博延还未开口,攥在手里半天无反应的手指突然动了动,被什么东西唤醒了一样。他稍稍凝起的念头顷刻间被打散,短暂地愣神后,低下头的同时条件反射地将那只手牵得更牢了些。

血液在血管里飞速流窜,有他强力的心跳做衬,于楠缓缓睁开了眼睛。似是一时间受不了光线的刺激,睁开不到一秒又闭上、再睁开。如此反复了三四次,男生的眼眸中也泛着一层浅淡的水光,犹如盛了清澈的泉水,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地望向了他。

两人无声对视着,像是在进行隔了一整个世纪的会面。

直到那只冰凉的手圈住了他的小拇指,和过去做过的无数次一样,他才低下头迎了过去,主动贴上了探来的指尖。

面罩上蒙着一层水汽,于楠虚弱得说不出话,只有细不可查的气音。

……胡子。

想摸。

他看见穆博延眼底下的青黑,心疼似的,冰凉的指尖擦过对方下压的唇角,后知后觉到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膝盖没养好,身体又有了更严重的伤病,于是脸上慢慢绽出一个傻傻的、讨饶的笑。

穆博延心头一跳,脑海中桑茂的那句“老天爷显了灵”突然从脑海里冒出,回回荡荡。他不知怎么就记起当初和于楠一起上山访庙,对方双手合十对着佛像虔诚一拜的模样。直到这时他才发觉,那趟简单的旅行实际令人印象深刻,很多细节分明只用眼睛扫过,却分毫不差地烙在了脑中,全在此刻炸烟花似的清晰涌现。

时间从不会为谁停留,但面前小他十几岁的男生却仿佛永远不会变,与这个年纪飘摇不定的特征背道而驰,无论什么时候都怀揣着几分羞涩对他,就如第一次见面时一样。

穆博延双唇微微颤动,极力在忍耐着什么般,又忽然微笑起来,吻在眼前人的额头。自昨天到现在的十几个小时,他头一回脸上有了变化,带着点难以责备的无奈,又有些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