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没来得及?”
“……不是。”否认过后,于楠就不知该说什么了。
穆博延没有和他说过有关前男友的事,他也没专门证实过,所有的猜测都只延伸于当时柜子底那张褪色的照片而已。可笑就可笑在他知道这个早不是一天两天,却仍意难平得无措,还有点对自己心思无法通透的哀怨在里面。
他当时差点没认出坐在穆博延对面的是谁,只是分辨出不是庄瓯,所以特地多看了两眼。又因为他听不清两人谈话,便多了无数遐想,他想如果那么多年了还不忘情的话,就肯定是特别特别喜欢对方了,现在再找上门来,肯定是已经做好了一切的打算与准备。
下午短短的几个小时他冒出了无数念头,有好有坏。到最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鬼,那些话语和文字像是自动从脑海中冒出来,咕嘟咕嘟不停,一句比前一句的顺畅。
他想着只要穆博延现在和他说过去的事,哪怕只一句单薄的解释,他都会顺势好受许多。他分明是信穆博延的,他无比地信,但是他调整不好心态,就不懂该如何开口去问。
他觉得嘴巴都干了,费力地咽下了唾沫,憋了半天憋出一句:“先生,我好像不太对劲。”
“是吗?觉得哪里不对劲?”
于楠在巷子里抬起头,看向上空狭窄的夜幕。他的声音拢在厚实的围巾里,两边坠下来的毛球随着闷闷的埋怨一摇一晃,“我不高兴,您能不能哄哄我?”
这次他清楚听见了,对面响起几息低沉的笑声。
沉哑的音调顷刻将他与周围的冷漠分割开来,氧气仿佛瞬间被点燃,他见不着对面的人,却不妨碍想象出对方此时的表情,如同有一双有力的大手安抚了他颤动不停的心脏。
“乖宝。”穆博延这么喊他,“再等我一会,我快到了。”
于楠耳朵被叫得有些热。他花了一秒钟去反思自己是否无理取闹,很快又心安理得接受了对方的安抚,然而还没来得及对穆博延的话做出反应,就在想要点头答应下来时,静谧的环境突然被异样的气息所击碎。
听到身后有错杂的脚步声传来,走得不快的于楠下意识往旁边挪了点距离,让开路方便别人经过。可突如其来的寒光一闪而过,手机就被不知什么东西从手中挑飞,火辣辣的疼痛也自手背扩散开来。
他根本来不及反应,目光甚至跟着飞出去的光点挪动了两秒,直到光亮在坠地声中熄灭,才自背后涌起一阵毛骨悚然的寒意。
这一瞬间太快了。
脸上的口罩被撕扯拽开,粗重的呼吸扰乱了他的视听,仓惶中他闻到了一股药味。于楠立即屏住了呼吸,迅速抬腿往后踢去,然而让他意想不到的是,他身后不止一人。
“唔”
手腕被压制,仿佛有什么东西扼住了他的脖颈,声音和空气全部被截断。
他隐约听到有谁在不断催促,他努力往来源处扭头,涌入喉咙之中的是某种粘稠的物质。挣扎间布条被塞入了他的口中,牢牢压着舌根的感受令他止不住干呕,那不仅仅是不适导致的,同样因为灌进胃里的东西在不断往外反。
“注意着点用量,别把人弄死了。”说话的人特地改变了原有的腔调,听上去说不出的阴森。
力气在不断流失,一阵无法阻挡的眩晕感袭上后脑,于楠感到了刺骨的寒冷。这种冷他从未体会过,短暂捱过后,又矛盾地不断往外涌出一股热,交织着不断翻涌,在他的皮肉内部争夺着主权。
仿佛是回应着他心中所想,压在他脖子后的东西突然一用力,难以言喻的恐慌伴随着冷汗瞬间布满了他的后颈。他早就习惯抑制圈的存在,就算想过它会被摘下来,那也绝对不是现在这种情况。
“操,这抑制圈有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