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铭泽刚要开口，却被段筱棠打断。

“出去。”

她的声音微弱却坚定。

高铭泽愣了一下，随即上前一步：“筱棠，你听我说......”

段筱棠突然提高音量，声音里带着无尽的悲伤与愤怒。

“我说，滚出去！”

“你们男人都一样自私！江让走了，你开心是吗？你以为这样我就会跟你在一起？你错了，我永远都不会！在你用这种方式庆祝他的死亡时，你在我心里就已经死了！”

高铭泽快速走了进去，转身便往客厅走去。

高铭泽踏入屋内，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气息扑面而来，他的目光瞬间被客厅里无处不在的江让的痕迹牢牢锁住。

墙上挂着江让和段筱棠的合照，江让搂着段筱棠的肩膀，两人笑靥如花，画面温馨又刺眼。

茶几上摆着江让惯用的那只印有球队标志的马克杯，杯口还留着淡淡的茶渍，仿佛主人只是暂时离开，随时会回来端起杯子喝上一口。

书架上整齐排列着江让爱看的书，每一本都被精心标注了笔记。

沙发上搭着江让的灰色针织衫。

高铭泽的呼吸变得急促，胸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

他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眼眶通红，嫉妒如同汹涌的潮水，瞬间将他淹没。

高铭泽的声音沙哑，带着难以掩饰的酸涩与愤怒。

“原来在你心里，他一直都在。”

“我做了这么多，在你眼里，连他的影子都比不上吗？”

段筱棠背对着他，身体微微颤抖：“高铭泽，你走吧。我现在不想和任何人说话。”

高铭泽冲上前，一把抓住段筱棠的肩膀，强迫她转过身来。

“我不走！”

“你凭什么只想着他？他都已经死了！而我还活着，我就在你面前，我才是最爱你的那个人！”

段筱棠直接一巴掌打在了高铭泽的脸上。

高铭泽偏过头，脸颊迅速浮起红痕，舌尖尝到血腥味。

他难以置信地望着段筱棠，而她此刻像座即将崩塌的冰雕，颤抖的指尖指着门口：“滚出去。”

高铭泽突然笑了起来，笑声里满是癫狂

“就因为一个死人？”

说完，段筱棠没有回答高敏泽猛地关上门，将高铭泽隔绝在外。

高铭泽呆立在原地，雨水冲刷着他，这一刻，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自以为是的爱，或许永远都得不到回应。

25

夏芷柔听到了高铭泽对段筱棠的表白。

夏芷柔攥着浸透雨水的裙摆，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高铭泽背对着她，目光死死锁在段筱棠紧闭的房门前。

她的声音裹着哽咽。

“铭泽，跟我回去吧。”

“董事会已经在讨论除名文件，你父亲气得住进了医院......我不会怪你婚礼上抛下我，只要你现在回头......”

高铭泽猛然转身，领带歪斜地挂在颈间，眼底布满血丝。

“够了！”

“你以为我还会在意那些？高氏集团没了可以再挣，段筱棠没了救真的没了。”

他突然笑起来，笑声里带着近乎癫狂的偏执，“你知道吗？我在她楼下站了整整七个小时，看着她窗子里的灯熄灭又亮起，现在江让死了，筱棠是我的了！”

夏芷柔踉跄着上前，高跟鞋在地面打滑。

她伸手去拉高铭泽的袖口，却被他嫌恶地甩开。

他退后半步，眼神冰冷得如同淬了毒。

“别碰我！”

“从高中开始你就跟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