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段小姐,你怎么在这里?”

夏芷柔摘下墨镜,上下打量段筱棠,涂着珊瑚色指甲油的手指划过红帐篷的布帘。

“听说你流过产?不过像你这种残花败柳,我老公不过是玩玩!”

“你说是吧!老公!”

段筱棠直接抬手“啪”的一声打在了夏芷柔的脸上。

她的手掌发麻,却看见夏芷柔踉跄着后退,脸上瞬间浮起五道指印。

江让不知何时将她护在身后,牛仔帽檐几乎要碰到夏芷柔的鼻尖。

他的声音像冰镇过的沙子,每个字都带着寒气。

“我的老婆,轮得到你骂?”

“高铭泽,管好你的女人。再让我听见一句脏词,老子把你们俩的破事捅出去,让大家看看,你们有钱人,是怎么侮辱人的!”

夏芷柔的脸色瞬间惨白。

高铭泽猛地推开她,想往前一步,却被江让一把揪住领带,按在沙墙上。

婚礼现场鸦雀无声。

江让松开手,从兜里摸出烟盒,抽出一支叼在嘴上。

“滚。”

“趁我还没改变主意。”

高铭泽踉跄着后退,撞上夏芷柔的肩膀。

江让掏出打火机,却被她伸手按住。

江让疑惑的看向段筱棠。

“怎么了?”

她拽着他的袖口走向宣誓台,婚纱下摆扫过满地的支票碎片。

“继续婚礼。别因为一些不相干的人,打扰我们。”

“我还没听你说那句‘我愿意’呢。”

江让的喉结滚动两下,突然弯腰将她抱起来。

“我愿意。”

“从第一次见你就愿意,到死都愿意。”

红气球升空的那一刻,段筱棠望着高铭泽消失的方向。

而她和江让的脚印,会在这片沙漠里,长成永远拔不掉的根。

而夏芷柔看到他们这样。

她对着风沙轻声说。

“段筱棠!”

“咱们的账,才刚开始呢。”

22

夏芷柔跌跌撞撞的出现在段筱棠的宿舍面前,她胸前的银哨子剧烈晃动,在苍白的皮肤上划出细密血痕。

她的声音带着刻意的颤音,指尖却在袖底紧紧攥成指甲嵌肉的弧度。

“江让陷进流沙了!”

“在北边的月牙谷!”

段筱棠脸色苍白,二话不说抓起急救包就跑了出去。

等段筱棠跑出去老远。

夏芷柔唇角勾起冷笑:“好啊,我马上就让你去见心心念念的江让。”

段筱棠跑出几公里时,沙地上的骆驼刺突然变得稀疏。

而这里距离江让标注的流沙区足有五公里之遥。

段筱棠发现了不对劲,停下了脚步。

可下一秒,背脊出突然传来了一阵疼痛。

双眼闭上前,只看见夏芷柔恶毒的笑着。

等段筱棠睁开眼睛的时候,双手双脚都被绑住了。

夏芷柔看见段筱棠醒了,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终于醒了!”

段筱棠后退半步,后腰抵上生锈的勘探桩。

沙砾灌进口鼻,段筱棠被按在滚烫的沙地上,看见夏芷柔腕间戴着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