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寻主子。”
蔡舒瞪了姜齐一眼,“没大没小。”
姜齐撇撇嘴,把苹果啃得咔哧咔哧响。
蔡舒有些无奈地看着楚檀,“世子如今浑身是伤,切莫再招惹容三郎了,此子性情扭曲阴沉,心狠手辣,世子若再吃些苦头,便是铁打的身子也撑不住。”
楚檀揉揉鼻梁,让昏沉的头脑清醒一些,道:“我心里有数。”
“世子有数便好。”
姜齐拿起桌上的物件把玩,“这就是世子去湖里捞上来的琉璃盏?”
楚檀微微皱眉,“你怎么知道?”
“容府的下人们都传遍了。”姜齐把琉璃盏对着油灯,慢慢转动,那缧花之上有暗金色的光影浮动,晶莹的琉璃将灯火反射得五颜六色,真是流光溢彩、美轮美奂。
他啧啧称奇,“真好看,京都人就是会享受,咱们在外头拼死拼活地打仗,他们随随便便就花九千两黄金买这么个玩意儿取乐。”
听了这话,蔡舒也沉默了,心里多少有些不好受。
军人们戍守边疆、保卫国家,本是职责所在,不该有什么怨言。
可一回到京都,才发现这些锦衣玉食的贵族们过得是何等奢靡生活,他们在战场上九死一生,啃着冷馒头就菜汤的时候,贵族们却在这繁华之地一掷千金。
最重要的是,当朝天子,荒唐昏庸,仅因心中疑虑就残杀忠臣良将,如今更是为了追求长生,大肆修建道观庙宇,劳民伤财。不顾大臣劝阻,独断专制。
若是为了这样的君主卖命,那他们实在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