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们两个人拖下去杖责三十大板,然后扔出国公府,永远不得再踏入一步!”
姜清梨立马爬过来抱住他的大腿求饶,哭得眼泪鼻涕一起流。
“表哥,我知道错了,求求你不要赶梨梨走。”
而陈嬷嬷则是不停地磕头,磕到头破血流也不敢停下。
“求国公爷看在老奴尽心尽力伺候了老夫人三十多年的份上,不要把我赶出府去。”
“滚开。”楚轻臣一脚踹开了姜清梨。
处理完这些糟心事,楚轻臣立马沐浴洗去自己的一身污秽,连头发都来不及弄干就束发而冠。
楚轻臣正要出门时,姜清梨一把推开侍卫攥住他的衣袖。
“表哥,你这般模样出去,岂不是要让满城的人都认出你来?”
他一把甩开姜清梨的手,目光锐利地扫过他,“我就是要让她们都认出我来!”
随后他又对着门外的侍卫冷声下令,“刚刚吩咐的三十大板,一板都不许少!”
他纵身一跃跳上马背,扬尘而去。
任由姜清梨撕心裂肺的呐喊声,被迎面而来的疾风绞得粉碎。
所幸离得不远,没一会他就来到武宁侯府门外。
此时府内传来的喜乐声、鞭炮声、人群的哄笑声,全都化作尖锐的杂音,刺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急促地往里冲,却被一把拦下,“这位公子,可有花押贴?”
楚轻臣一脸不悦,“拦我?你看清我是谁了吗?”
侍卫却丝毫没有松手,“不好意思,这位公子,今日若没有花押贴便不可入内。”
楚轻臣长袖一甩,眼眸怒意如火,“告诉你家侯爷,楚国公府前来贺宴。”
片刻后,侍卫得到指令,“抱歉,我家老爷说今日并无宴请楚国公府的人。”
楚轻臣想强行闯入,却被几把长枪抵在门外。
他想了许多办法想要入内,可整个侯府被无角度严防死守,最后通通失败。
最后,他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找到一个狗洞,他再也顾不得别的俯下身爬了过。
堂内红绸高悬,双喜映辉,喜婆正拖长尾音道,“夫妻对拜!”
满堂宾客屏息凝神,目光皆落在那对新人身上。
白洛颜与南宫少卿相视而立,两人手中牵着红绸,正要俯下身子对拜。
此时,楚轻臣破门而入,大喊着,“不许拜!”
15
他厉喝一声,嗓音带着滔天怒意,在喜堂内轰然炸开。
白洛颜循声望去,只见楚轻臣束着玉冠,如云的衣诀上沾着几丝枯草。
那张如玉的面容,三年未见,依旧让人叹为观止。
只不过,却再也不能在她心里激起一丝涟漪。
楚轻臣看着她,眼里泛起一层水雾,哽咽着开口。
“颜颜,我真的回来了,你不要嫁给他好不好?”
堂内的人立马认出他来,顿时惊呼出声。
“这不是楚国公府的小公爷吗?三年前不是死了吗?”
“原来楚轻臣没死啊!那今日这堂恐怕是拜不成了!”
“一个是突然活过来的夫君,一个是正在拜堂的夫君,楚轻臣和南宫少卿两位公子皆是人中龙凤,这也太难选了吧!”
“不用猜了,白家大小姐肯定选楚公子,毕竟从前她就一直追在楚公子身后,当初还不顾一切举行冥婚嫁给他呢!”
众说纷纭,堂内嘈杂无比。
白洛颜只想好好拜个堂,没想到出现了这样的意外,只觉耳边嗡嗡作响。
她烦躁地闭上眼睛,告诉自己今日宾客满堂,万不可失了该有的礼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