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死了,我总不能为他守寡一辈子吧?”

13

这句话如利刃一般直插楚轻臣的心脏,痛得他浑身一震。

“不......不是这样的,洛颜!”楚轻臣踉跄着想继续上前,却被侍卫强行按在原地。

看着花轿丝毫没有停下,他的声音突然哽住,“不用等多久......只要三天......”

“不,明天!明天我就能给你一场全京城最盛大的婚宴!”

他的眼底迸发出近乎绝望的执拗,可无论他怎么呐喊,花轿始终没有停下。

他死死地盯着花轿远去的方向,泪水混合着脸上的黑与尘,在脸颊上冲出两道扭曲的痕迹。

直到迎亲队在视线里化成一点红,倏地消失在武宁侯府的大门里,他才被侍卫放开。

楚轻臣紧紧地咬着牙后槽,双拳紧握成拳。

他告诉自己,一定是因为白洛颜没认出他来,才会如此决绝。

他疯了一般回到楚国公府想要沐浴更衣,没想到却碰到了从赏花大会回来的姜清梨。

姜清梨一脸委屈地抱怨,“表哥,你怎能把我一个人抛下自己回来了?”

楚轻臣脸色瞬间阴沉地看着她,“你有没有什么事瞒着我?”

姜清梨被他吓得脸色惨白,“表哥,你这么凶,吓到梨梨了。”

楚轻臣并没有安慰她,只是冷睨着她。

她被他阴冷的眸光盯得浑身直哆嗦,怯怯地问。

“表哥,是梨梨......做错什么了吗?”

楚轻臣一把扯过她身上的铃铛,冷声质问,“为什么骗我?”

姜清梨脸色霎时又白了几分,却一脸无辜地反问,“表哥,你在说什么,梨梨听不懂。”

“是听不懂,还是装不懂!”楚轻臣突然提高声响,声音里皆是怒意。

姜清梨一脸惶恐,眼泪开始簌簌地往下掉。

以往只要她一开始掉眼泪,楚轻臣就会惊得手无措施,屡试不爽。

可这一次,楚轻臣眼里没有半分疼惜,反而用力地捏住她的手腕骨。

“说,为什么要冒充救我的人!”

姜清梨痛得倒抽一口凉气,这才哆哆嗦嗦地开口。

“姑丈走后,国公府银钱短缺,梨梨怕被赶出国公府无处可去,才、才会出此下策。”

楚轻臣甩开她的手,眸光却依旧冷若冰霜。

“从今天开始,你搬去西厢住。”

姜清梨很想问为什么,可她不敢问,只是磨磨蹭蹭地收拾东西。

最后楚轻臣没了耐性,叫了几个下人过来帮忙收拾。

谁知下人收拾时,一瓶丹砂毒掉了出来。

姜清梨正要偷偷挡住藏起来,却被楚轻臣眼疾手快地捡走了。

楚轻臣看着瓶子,脸色阴翳得滴出墨来,“你的衣物里为何会有这个?”

姜清梨霎时觉得脚软,“想、想必、是夫人先前给、给我下毒的那、那瓶。”

“那瓶早让我毁了。”楚轻臣一字一句地从嘴里碾,“把陈嬷嬷给我叫来!”

陈嬷嬷一见到楚轻臣手上的那瓶丹砂毒,自知东窗事发,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国公爷饶命啊,是表小姐她逼老奴把毒药偷偷藏进夫人衣袖里的。”

“她说若我不乖乖听她的话,日后她嫁进国公府,就让我卷铺盖走人。”

14

姜清梨见状,立马反驳。

“你含血喷人,明明是你代表哥罚了夫人,怕夫人报复你,才故意栽赃陷害夫人的。”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竟吵了起来。

可两人都没否认的是,白洛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