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红盖头被剑气掀飞，顾长渊的剑尖抵在她喉间：“姜月柔，你骗得我好惨，如今该偿命了。”

“骗你？”姜月柔突然癫笑，却伸手抓向我，“你心中当真有我吗？无论过去还是现在，你心里都只有这个贱人”

话音未落，顾玄霆已将我护到身后，他的袖箭已穿透姜月柔的掌心。

顾长渊漠然收剑，任她匍匐在地。

顾玄霆查看我没有受伤后，没有感情地下令：“押入诏狱，凌迟处死。”

禁军拖行间，姜月柔死死瞪着阶上的我，像是很不得咬我一口。

我走向姜月柔，低头看向她：“你恨我？”

她倔强地抬起头，对我怒视道：“难道我不该恨你吗？”

我摇了摇头：“路都是你自己选的，你的不幸怨不了别人。”

姜月柔梳妆好的头发已经凌乱不堪，大红色的嫁衣上染上了更深的血色。

我看着她狼狈的样子，本以为我会开心，但我心中却没有丝毫的快意。

“皇上，臣顾长渊识人不清，竟娶了狄国奸细为王妃，还请陛下责罚。”顾长渊双手抱拳，叩首伏地向顾玄霆请罪。

“皇后觉得齐王犯的错，该怎么罚才好？”顾玄霆把我问题抛给了我。

我看向跪在我脚下的顾长渊内心只有无尽的倦意。

“臣妾乏了。”我看向顾玄霆。

“那朕先扶皇后回宫歇息，齐王顾长渊，识人不清，勾结外贼，泄露机密，故剥夺其王位，贬为庶民，待皇后休息好后再行发落。”顾玄霆搀着我的手准备离开齐王府。

顾长渊望着姜月柔被拖行的血迹，林疏月和他皇兄并行的背影，站立良久。

偌大的齐王府此时却静得可怕，无人敢上前打扰他。

两日后，埋骨岭大捷的捷报传入宫中。

我倚在揽月阁窗边，望着窗外的景色发呆。

顾玄霆站在我身后，为我梳头：“皇后与朕交换的信息换来了边境百年和平，朕实在不知道赏赐皇后什么好了，不如皇后自己告诉朕想要什么。”

我没有回话，看向了跪在揽月阁外的顾长渊。

那日顾长渊被贬后，便一直跪在揽月阁门前，谁叫也不起。

顾玄霆看了眼跪在门外的顾长渊，继续为我梳头：“皇后想要他吗？朕可以把他赐给皇后做下人，只是后宫不方便留男子……”

“不知把他送到内务府慎刑司，阉割后再送来服侍皇后，可能解皇后心头之恨？”

门外心如死灰的顾长渊听到这话，瞬间抬起了头，看向我的眼光里满是恳求。

第二十章

本来对顾玄霆的提议没什么兴趣的我，看到顾长渊求救的眼神突然起了兴致。

我接过顾玄霆手中的梳子，看向顾长渊，用梳子划过他跪了两天苍白的脸颊。

“王爷之前是不是说为了弥补我，什么都愿意做？不知道包不包括做阉人服侍本宫呢？”

顾长渊膝行来到我身边：“月儿，是我对不住你，我愿意做你的死侍，任你驱使，但是……”

“但是什么？但是不愿意做阉人，王爷觉得做了阉人就彻底失去了做男人的尊严，是吗？”

我笑出了声，挑起顾长渊的下颌：“那你还记不记得，你是怎么在我怀有身孕时，强行喂我喝下堕胎药，后又逼迫我与你发生关系，害我终身不能生育，失去做母亲的资格……”

顾长渊张了张嘴，却又什么都没说。

“罢了，你若不愿，本宫也不勉强，那就别假惺惺说什么赎罪的话了，滚！”

我转过身去，不愿再与他交谈，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是不是只有做了……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