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有种什么也瞒不过他的感觉，他是不是已经知道顾长渊来过我寝宫了？

他知道的话为什么不直接问我，又要这么拐弯抹角地试探我呢？

“臣妾……一切如常。”她欲抽回手，却被他攥得更紧。

“撒谎。”他轻笑一声，指尖摩挲她腕间旧疤，“昨夜顾长渊来过了吧。”

她脊背僵直，面上却莞尔：“陛下既已知晓，何必多此一问？”

顾玄霆眸色骤深，猛然将她拉入怀中。

他的手捏得她生疼，耳畔是他低沉的叹息：“朕不过是想听你亲口说，你究竟在怕什么？”

“你能放我走吗？我不想当皇后。”我静静地看着他。

顾玄霆笑了：“皇后都不想当啊，那朕的皇后想去做什么？”

我抬头望向窗外：“我就想回江南，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商人……”

“我答应你，但现在还不行。”我吃惊地看向顾玄霆，他答应了？

她有些看不懂顾玄霆，不知道她到底要什么？

若是说他喜欢她，她是不敢相信的。

吃过早膳后，顾玄霆就去上早朝了，我在御花园溜达。

不料在假山后看到了两个熟悉的面孔。

那两幅面孔她化成灰也不会忘记，是姜月柔和林既明。

是害她从林家大小姐沦为顾长渊阶下囚的人。

第十三章

姜月柔依靠在林既明怀里：“既明哥哥，我很想你。”

林既明揉了揉她的头说：“我也想月柔妹妹了，可是最近朝中不太平，实在抽不开身。”

“这不，今天告假没上早朝，也要来见一见月柔。”

姜月柔似乎是在流泪，林既明在为她擦泪。

“既明哥哥，疏月死后，王爷就一直对我不冷不热的，我过得很不好。”

“你说她为什么死了也不安生，为什么还要破坏我的幸福？”

林既明拉起她的手：“不嫁给他好不好，我也可以给你幸福。”

姜月柔环抱住林既明：“既明哥哥你真好。”

眼看着两人都快亲上去了，我发出脚步声向他们走过去。

两人匆匆分开，却在看见我是呆愣在原地。

我身后的侍女开口：“见到皇后娘娘还不下跪问安？”

姜月柔率先反应过来跪下，又拉了拉林既明的衣角。

林既明这才反应过来下跪。

“姜月柔？都是要当齐王妃的人了，却跟朝中大臣拉拉扯扯，传出去可有损皇室清誉。”

姜月柔立马告罪，林既明也开口求饶：“娘娘，臣与王妃并无私情，只是恰好撞见了。”

我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并未说话，他们也跪在地上不敢动。

不一会儿，侍女领着顾长渊走了过来，看见了跪在地上的姜月柔和林既明。

“娘娘，这是怎么了？”

我并没有回答他，只是转身坐在石凳上看着好戏：“让他们自己解释给王爷听吧。”

我端坐在石凳上，指尖轻轻摩挲着袖口的花纹，目光时不时落在跪地的二人身上。

林既明的额头已渗出冷汗，姜月柔虽垂着头，攥紧的指尖却暴露了她的慌乱。

顾长渊站在几步之外，玄色锦袍被风吹起又落下。

那双曾让我无数次颤栗的眼眸，此刻正死死盯着姜月柔的发顶。

林既明跪在地上涩涩发抖：“王爷饶命，娘娘饶命……”

姜月柔看向顾长渊求饶：“王爷，你听我解释，我和既明哥哥只是凑巧遇见……”

“既明哥哥？”顾长渊的声音极轻，却似淬了毒的利箭，“本王倒不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