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遇到了不好的经历,还是渴望能跟谁组成家庭。
不需要多相爱,足够温馨就好。
但是太奇怪了。
姜寐有时候会想,自己的人生太过不对劲了。
在他以为生活变得好起来时,好像只要一接受谁的表白,平静的生活又会变得一团糟。
于是在无数次被奇怪的人示爱后,姜寐终于又接受了一次关系的转换。
跟他的上司。
然后姜寐再度迎来了对方撕开伪装的戏码。
流程巧合得如同他按下按钮,扭蛋机里竟然都是一样的掉落品。
暗房里堆满了姜寐各式各样的照片。
在床上露出放松的痴态,敞开腿根挨肏的样子,就连平时在公司的卫生间褪下衣裤的情状,也尽数收入其中。
变态。
姜寐慌乱地跑出去,又被赶到的上司抓进车门。
对方飞快地点燃发动机,在姜寐要去抢开车门上锁的开关之前驶入车道。
上司略显普通的面目仍旧安稳持重,“我们去新房,那里还没有装修好,你不要逃走好不好?”
姜寐抹开因为情绪激动,一时不能止歇的眼泪。
他涨红着脸,这样也别有一番可爱迷人。
极度美丽,却没有攻击性的脸像是被欺负死了,吵架都哀哀的,似乎要晕厥了。
他们单方面争吵着,上司面目变得陌生。
像是根本不懂姜寐为什么要生气,男人五官忽地一下,在光影里生出些非人的恐怖。
姜寐惊忪片刻,骨头爬上肌肤冷凝的湿气。
只是一晃眼。
他们穿过桥洞,重新变换了光源,上司那点像人而非人的异样又随之远去。
他们相谈甚欢的过往仿若没有存在过,姜寐已经无力支撑,再难跟上司交谈。
他趴在车门边,捂着震颤的胸口抽吸着鼻翼,颤抖的眼睛抗拒着,不愿再见到有关于对方的一切。
姜寐说:“我不要跟你结婚了,我要下车……”
在姜寐说完这句话后,盯着雪道的上司转过头。
他露出了姜寐难以理解的表情,问:“为什么?”
姜寐疲冷无比,没有注意到车身在摇晃。
那颗低垂的头颅随之浮动,被莫大的,如同潮汛的羞耻和失望淹没。
姜寐警惕地抓住车门上锁住的开关,那让他安心。
他回答:“你让我感觉到害怕。”
上司的眼神无比平静,世界跟着没有了声音。
这样的平静连同对方身后飞驰的画面,姜寐渐渐感觉到连续的耳鸣。
一个很模糊的问题跟着嗡鸣声揉进姜寐的耳朵。
“也就是说,你还是不喜欢我。”
姜寐紧贴着车窗,不顾身体轻微撞击在玻璃上。
他抿着嘴,不想回答。
路边突然窜出来一只野狗。
如此正好的时机,姜寐的余光动荡,才发现把控着方向盘的人疯了。
上司的眼珠竟然一眨不眨,完全只顾看着姜寐。
在打滑的雪地上,车辆失序地冲出道路。
他们好像撞在了什么东西上,可能是那只冬天也无家可归的狗,也可能是林荫道边枯萎的树。
那个还未跟姜寐真正结婚的男人护着他,融成模糊的一具肉,当场死亡。苯芠由???玖5五壹⑹9⑷零捌證里
腥浓的血肉盖在姜寐的身上,竟然能像丝网般包裹着他。
热烈的温度很烫,逼得他半阖着眼。
姜寐的视线晃动,浓烈的红是留在记忆里最后的颜色。
感情上的坏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