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天,撒弗德一步步走上塔尖,他推开门,等待垂青的时刻摇身一变,成了他给予塞洛尔阳光与自由的恩典。
他便能理直气壮地挟恩图报,劫掠下塞洛尔的所有。
撒弗德太过于傲慢。
在他眼里,塞洛尔永远都是那个初见时娇怯的漂亮孩子,轻声细语,柔软得令他心颤。
塞洛尔是那样听话,只不过逆反了小小一段时间,受了伤之后就该懂得,世界上最应该依赖讨好的人是谁,而不是总在那里娇气地生闷气不愿理他。
十六岁生日那天,撒弗德大发慈悲,或者说他心痒难耐,希望在这一重要的时刻,身边仍有塞洛尔陪伴。
单薄孤独的塞洛尔被赦免,他从塔尖回到地上,变得更加苍白冷淡。
那头浓密蓬软的发很长,塞洛尔没有机会剪掉它,撒弗德不准。
撒弗德专门找人将其束成辫,发股里绕着那条绿蕾丝,它像一道藤蔓,顺着垂落的发辫从头颅缠到了脊背。
撒弗德忍不住亲它,他已经分化成了Alpha,懂得什么是爱欲。
不必讲任何约定,撒弗德一心认定塞洛尔会是自己未来的情人。
尽管塞洛尔都还不算个少年,站得挺拔笔直,也才刚刚到撒弗德的肩。
撒弗德牵着那只纤薄的手,被众人簇拥着,他意气风发,穿过层层小径带着塞洛尔出现在门口。
通往海边的路无比曲折,塞洛尔坐在车上,脸愈加冷清。
撒弗德迎着海风,抓着塞洛尔的腕子,走到了游艇的宴会中心。
可能是今天太高兴,他难得温柔,“塞洛尔,你要紧紧跟着我,一直跟着我,别的哪儿不许去。”
夜都还没来,灯光已然大盛,塞洛尔难耐地眨眼,鼻尖生理性地发酸,看起来快要落泪。
撒弗德怜惜着,对着众人的话说了一半,便忍不住用手捧着那张脸,用拇指擦去了眼角的湿意。
这实在是个明显的信号,所有人都知道,这个还未长成的人属于撒弗德。
讲话结束。
“怎么哭了?”撒弗德安抚着抱上去,感受着怀中人细弱的晃动,手指绕着发辫卷曲的尾打旋。
塞洛尔抬起脸,色晕分明的颊微微发红,长眉紧蹙,他的声音柔软地晃动着,有种叫人心热的依赖,“船头的风好大……”
撒弗德涌出爱怜与自得。
他们逆向人群,走到了游艇的尾部,那里没有太多护栏,还有人开了侧边的门,半坐着垂钓。
事发突然,一声闷响伴随着几声惊叫,撒弗德捂着腰软靠在塞洛尔的肩头。
无数的枪口举起,对准了微笑的塞洛尔。
他从撒弗德身上偷来了那柄应急用的小型手枪,刚刚开了一次,又飞快上腔,架在了撒弗德歪倒的太阳穴上。
洁白的脸上眼角仍旧发红,令塞洛尔此举像是迫不得已。
“想想你的家人,塞洛尔!我奉劝你别做不可挽回的事!”撒弗德的父亲诺马林铁青着脸,从人群里出来,站在了最前面。莲傤追薪錆蠊系裙四⒎??⑺酒贰⑹溜|
这句话早就没用了。
因为塞洛尔很穷,这种穷不是资产上的,他穷得连自己都不剩了,早被母亲转卖给他人。
他想把自己赎回来,就这么简单。
塞洛尔第一次说得那样重,整个人绷成即将开火的枪膛,“我们按玛菲娅的规矩来,我只想得到您的承诺,安稳离开西里斯……”
这时有人的枪走火了,对着他的方向开了一记。
诺马林抽动着脸,知道这个年纪的孩子最不能受刺激,他大骇,立马变了表情。
因为这场突发事故,侧门边垂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