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钦川心中已经有了计量,他却撑着手肘借着朦胧的月色凝望着睡在枕边的身躯。
孤零零的手指顺着怀中人的容颜描摹着,他越看越痴,心软成一片简直要融化了,再也回不到当初对着那截颈子比划手掌的狠绝。
他的壳被师雪章填进太多的东西,以至于愈发像一个活人。若是有一天师雪章将这些东西收回,便会稀里哗啦碎满地。
“雪章,你一定要再多可怜可怜我……”师钦川再也不愿多叫对方哥哥,从兄长的额头一路痴缠到闭合的唇角,干瘪的心脏又流进热烫的泉水。
只是下一刻这些救济用的水源就被潜藏的毒汁玷污殆尽。
炽热的舌尖润透了无意识的唇,在无声的夜里轻悄的猥亵着它。
师钦川想。
这个世界上最昂贵的东西,从来不是需要费心或者花钱才能拿到的。
就像被金钱和把柄收买的人,永远比不上因为心去无条件追随的。
只需要翻手,他就能将那个人揪出来。
22太子设宴算无心,弟弟试探野男人线索,窥见师家兄弟的秘密
【作家想說的話:】
吴昕庚(x3)、TardyCandy、ICULL(x2)、Augenstern
感谢大家的礼物嗷( *ˊ?ˋ)????
抓着亲友和我交流了一个多小时剧情怎么弄能合理三批
但她是单推骨科的铁血纯爱人,感觉我的行为过于狠毒了
又用回了原来的取标题方式,因为感觉这章一句话对话表达不完
划拉了一下大纲,感觉没有几个开车的节点了,我到底在干什么.jpg
好想每天写六七千,十天写完本单元,但是感觉有点难,不禁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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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太子楚尧设会,招待上京二十八世家子系参席,只说邀人来太子府一赏盛夏清荷,无需拘束。
尽管世家各自站队不一,也不愿在此事忤逆当今太子,直系子弟各怀鬼胎,表面依然老实,于今日一道来了府邸赏荷。
他们每每赶到,便会去拜见这位少见得没摆排场的太子殿下,又被对方不耐地颔首推走。
园墙之中,活水不绝,长廊蜿蜒,其间连接着一桥又桥的院落。
数十世家子弟各自分散,三三俩俩落在能赏荷的廊道相聚交谈。
于水围与长廊中心的凉亭处,轻纱漫伏,青烟浅淡。
高挑的侍女打着华贵的羽毛扇,楚尧散淡地坐在正中,身边除了侍从婢女,仅剩下属于太子党的程鸿光在场。
楚尧抛给对方一粒娇嫩的青提,程鸿光以往木头似的脸却无比惨白,正垂头不语,自然没有接到太子的恩赏。
似乎有人在轻声惊呼,不为亭中人,而是在外。
傲慢的太子头一次没有发怒,他若有所觉。
碰巧亭口小侍报唱着来人的家世,正是师家兄弟。楚尧眉头一扫,躁动的不耐散去,转而露出颇为意趣的神色。
“你的旧人来了,不准备抬头看看?”
程鸿光攥紧了拳头,瞳孔晃动。
他抬起头,目色与面色一般空,余光瞥到已经转向亭口的楚尧。
那张傲慢的脸上有种散漫而随性的期待。似乎并不真的认为师雪章能像程鸿光的画一样美,但还是想瞧瞧来人的面目能否够得上画的七八分。
程鸿光迟缓地半阖上眼皮,口中的苦涩愈发深重,好似从喉咙中呕出,不断溢满加浓。
亭口外近乎垂地的衣裾显出一角,师家的两位公子今日都穿了青衫。
那种相似的色彩叠在一起,差点分不清从哪一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