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的衣裳,正搭在床边,落在最上边。

这些物件充斥着奇异的气味,弄得能揉到人身子里。

就算隔着一扇门,也能隐约感觉到不同寻常,从透光的缝里,飘出来丝丝湿热暧昧的淫腥。

可除了每天等在门口送水整理,待主人开门的仆从,没有谁会趴在学舍的门缝边,支着鼻子趴在上面深嗅。

不过是路过时,无端觉得,面上忽地热了一阵。

学舍的两张床里,底子精秀的一张空无一人。

上边还有水印湿痕未干,凝固结块的白斑盖住绣纹,要是有谁进来瞧了,都会看得脸红。

另一床被褥隆起,竟是拥着两人,一道窝在上边。

其中一人伸出来手臂,压着怀中的人,让他们能紧紧贴在一起,光是凑着脸过去,鼻尖就能抵磨着,叫呼吸也融了。

原来是昨晚结束,明盛随手抽了件里衣,给昏沉瘫软的人擦了身子,抱着一起睡到了自己掀开的床铺里。

沈迢闭着眼,整个人窝在明盛的臂弯里,面颊上仍散不开晕色,在雪白的底上涂了好些粉。

“呜……”

他眉头浅浅挤着,显得有几分委屈。明丽的眼窝里还湿漉漉的,鼻尖发红,嘴唇肿着吹出条缝。

睡着时沉缓吸气,听起来些许阻塞,也似还在被插着开苞的穴淫弄,轻悄地发出咽声,正不住地抽噎。

肌肤太嫩了,下巴留着一枚指印,艳艳的烙在雪白的皮肉上,像是涂岔了的口脂。

让没有睡意,一眨不眨瞧着他的人松了手。

指节从蓬乱的发里穿进,梳刮好鬓角的发丝,指腹沿着发润的颊腮,一直抚到那枚指印上。

拇指捏在那里,与那印子分毫不差。

明盛盯着自己的手,刨土刨伤过的指节不怎好搭在沈迢脸上,倒像是在玷污,轻易显露出不相配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