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一做,不多时便发现,自己实在是不行。

沈迢的人生里只奉行一条真理,能吃甜绝不吃苦。

纵使丢份,仍旧眼一闭,改成坐在蒲团上。

这般行径,沈迢当然不忘旁边还有观众。

他看起来纤弱的身子骨缩在一起,像是只受尽风吹雨打的小雀,眨巴着眼睛,湿漉漉地盯着年迈的祖母。

“祖母,稚月的膝盖疼。”

他要是愿意,对着长辈撒娇卖乖,总是能成功的。

比寻常少年小一圈的沈迢这般瞧着自己,老太太心肠软,一下想起小时候还待在身边的幼孙。

那时的沈迢小小弱弱一个,病恹恹的,除去爱笑爱娇,多数时候是苦着脸睡在床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