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盛站在沈迢十几步之外,发现穿着小姑娘衣裙的人正是分别已久的稚月,他忍不住看了又看。

还是那样漂亮矜贵。

的确是他一直想要的稚月。

明盛看得实在大胆,又不知遮掩,直到忍不住羞恼的沈迢气冲冲跑过来,他才记起来。

好像这算是一种冒犯。

明盛用学来的,一切关于好的面貌对着沈迢,一忍再忍。

沈迢软软的身子靠过来,他天生适合装成金尊玉贵的娇小姐,说话甜乎乎的,人又娇气。

正一副不服气的样子,似乎觉得自己这般作弄人没有成功,欺负到没脾气的石头上了,一拳打到棉花里,左右难受。

温吞的热力传到明盛身上,让他想起多年前,那道放在头顶的虚幻温度。

沈迢成为了沈家唯一的小姐。

明盛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但他心里突然转起一个藏了的念头。

如果沈迢还是当年的小少爷,明盛只能跟对方成为友人,再特别,也不会是唯一。

他的心里却是只把沈迢当做唯一。

从听过夫妻之间的亲密起,便想着捞下这枚小月亮藏在怀里。

可就算身为南王世子,明盛再怎么肖想,强夺一家皇商的独子做男妻,传到京城里也会被责令分开。

但沈迢变成了沈稚月。

明盛实在兴奋了,那点伪装出的正常,在重新遇到沈迢时,又变得岌岌可危。

他模糊的话把人吓到,只能赔礼道歉,抱起沈迢进到屋里。

簇簇的锦绣里,坐着一个俊丽神秀的小小姐。

气血恢复了些许的小脸恹恹的,显然是刚才受惊了,现在也带着点怕,不住地偷瞄明盛。

明盛见着只有他们俩的房间,从学会的规条里扒出可行的,迫不及待告诉了沈迢。

骄矜的人没想过拒绝,觉得衣裳普通的明盛不会有机会跟自己扯上姻亲。

扬起下巴,又收起了惊怕,唇角有几分得意,灵得要命。

甚至看出来明盛没什么动作,壮起胆子,气喘吁吁将人推出房门。

末了轻哼一声,变回明盛刚跟他搭上话的样子,细眉高高抬起,唇珠颤颤。

沈迢狡黠灵动地做了鬼脸,头上妆点的珠花乱飞,像被托在枝头云间的皎洁月盘,漂亮极了。

‘嘭’的一声,死死将明盛关在门外。

明盛的额头抵靠在门框上,红了一些。

他却凑得更近,翕合鼻翼,从细细的缝里嗅到了属于沈迢的香气。

住着沈家小姐的闺房日复一日沾染着气味,隔着门都能闻见。

药的苦味里反出香软的甘甜。

明盛回到南王的身边时,已经快到傍晚了,隐隐绰绰的月形挂在天上,是细俏的月牙。

他叩首:“父亲,请帮我结一门亲事。”

南王与沈官人相谈,明盛就立在门外。

那弯月升得更高了。

明盛伸出手,变作犬型,张开虎口,就像一只恶犬打开了流涎的嘴。

沈迢待明盛好过,他却想要恩将仇报。

听着门里谈定的亲事,明盛真心实意在笑。

他对准发出光辉的天体,只一下,状似天狗食月,吞咬下了对方。

那是明盛势在必得的妻子。

从第一见到起,便死命肖想,想要揽入怀中的明月。

08只能看见手和脸的娇小姐/连足尖都是吻痕/预备跑路

【作家想說的話:】

感谢诱蛾灯、wind、逝水明霞、吴昕庚礼物~

插入一些衔接剧情!

今天下班去排队做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