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仔细询问过,确定就是这件。” 副官道。
“行,给我吧。” 聂刚接过袋子,转身要走,想到什么似的,回头低声问:“这儿的隔音做得如何?”
“隔音?” 副官狐疑,不知聂刚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
“应当是极好吧?属下也不太清楚。” 副官挠了挠头。
“那你在门外等着,我进去以后你听听动静。”
副官闻言,满脑子就差挂满了问号,口中却立刻应:“是!”
聂刚进了病房,并反手关上门,副官守在门口,支起耳朵。
聂常戎吃饭快,一会儿的功夫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他把碗都收拾起来。
“吃饱了?” 聂刚轻咳一声。
“嗯。” 聂常戎点点头。
“放着吧,一会儿我让…… 我拿出去。”
聂常戎闻言并未停下,将碗筷妥帖地收拾好,他才开口说:“谢谢父亲。”
他这话接的,谢的好像是聂刚帮忙带走碗筷,但聂刚一瞧他眼神注意的方向就知道聂常戎谢的不止这个。
聂常戎的目光停在聂刚手上,准确的说是他手上那件衣服。
谢都谢得如此省事儿,聂刚心下又是一阵气闷。
气闷又如何呢,他还能骂一顿?自然是不行的,想骂也没有由头。
“拿去!” 聂刚把东西丢给聂常戎,聂常戎立马接过。
因为沾了血,所以衣物用封口袋仔细装好,聂常戎打开袋子,并未将衣服拿出,而是拎出领口,手指探下摸了摸胸口的布袋。
方一探手,聂常戎便触到异物,他心内一松,微微笑了。
聂刚自然也看得出,他好奇那东西好奇得紧,就差凑近瞪大眼睛去盯了,聂常戎却像不知他心意似的,一捞出来便飞快地裹进掌心,半点儿都没露出。
他这速度,聂刚能看到分毫才是有鬼了。
料定聂常戎是真不想让自己窥得半分,聂刚也无办法。
他转了转脖颈,做出一副对那东西兴趣不大的模样,提上聂常戎收拾好的碗,说:“既然无事,那我就先走了。”
他补充道:“军务繁忙。”
“是,父亲慢走。”
臭小子,一点挽留的意思也没有!
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聂刚不可能自打脸,他走得很快,就像慢一步都会失一分脸面。
副官守在门前,聂刚刚一出门就与他撞上。
“可听得见?” 聂刚离开。
副官快步跟上,点点头道:“听得见,我看这疗养院的隔音做得实在不好。”
聂刚握紧拳头,“每年拨来那么多款,疗养院都把钱吞哪儿了!”
他走得大步流星,话里塞了火气,副官却搞不懂是什么地方惹毛了这位将军。
疗养院的拨款自然是花在更新设备上,但他此时不能提,他闭紧嘴,暗承下将军莫名其妙的愤怒。
心中想,这大概就是中年男人不可捉摸的脾性吧。
第二日正午,周尘与文州到底还是回来了,但与平日不同的是裴深察觉周尘在暗暗观察他,对方偷窥的次数太多,让人想不发现都难。
文州一回来就躺上床,窥不见是个什么状态,裴深发去的通讯也没得到回复,不过他也不太在意,毕竟他和文州的关系没好到那份上。周尘则满脸不愉,像是被谁刺激了,裴深不想触他的霉头,自然不会主动搭话。
看着裴深忙进忙出对他探看的目光视若无睹,周尘心里又是一阵郁结,他昨晚被文州咬那一口,现在伤口都隐隐作痛,难受的是文州一晕倒是晕了个清闲,丢下一堆烂摊子给他。
周尘一晚上没睡好,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