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同割据。这回衡州又降了他,徐贼势力更是庞大?。

还要?姑息,纵容他势力继续发展,将皇位拱手让给他不成?

老夫人?垂头抿了口茶,掩下心间对朝廷的失望情绪,手中摩挲着佛珠,忽地道一句:“我记得阿阮父亲也是死于其中?”

梁挺听了心有悲凄,未曾多想便?道:“当年之事,数场战争数万白骨。阮别驾应当是遇难于天元七年平洲,去?的当真是太早了,二十?多岁的年纪。别驾之事却因这些外戚纵容,如今也没一个定论。”

“当年老大?同她父亲乃莫逆之交,他在世时也对阮家多有提携,对阿阮多有庇护。老大?若是泉下有灵知晓我们为了舜功将阿阮也搭进来只怕会怪罪我们。便?是阮别驾,那等高?风亮节的忠骨,阿阮是他唯一的女儿,这事儿是我们做的太欠妥当。”老夫人?叹息一句。

梁挺听了这话不吭声了,他端着茶盏捏着茶盖默默撇去?擦水中浮沫。与他而言,自己侄子?和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姑娘,他自然?是偏向自己侄子?。

“母亲太过?心善,此事非我梁家逼迫,亦是侄儿媳妇心甘情愿。”梁挺道。

他话音刚落,却被老夫人?骂了一句:“什么心甘情愿?你也学了睁眼说瞎话的毛病,刚及笄的姑娘,能懂得什么?”

梁挺挨了骂,也不敢再乱说了。

只是心里纳闷,这事儿都已经成了,母亲还提做什么?难不成是心软了,想废了这门婚事,将侄儿媳妇儿重新归家重新嫁人??

那这事儿做的可太不地道,如今还能再嫁谁?且要?是放她归了家,自己侄子?又算什么......那不是更活人?死人?都得罪了么。

老夫人?眉头微锁,沉吟片刻,语气忽地放的有些轻:“我左思右想,如今我们也不是不能弥补的。何不也学着刘尚书家?左右阿阮同冀儿也不是真成过?婚的,比起他们家还要?好得多,何不也学学他家那般,兼祧?”

梁昀一怔,素来冷肃的面上浮出点点震骇。

二老爷梁挺更是猛地咳嗽起来,想也不想便?道:“母亲,这恐怕不好,直儿那孩子?性子?倔只怕不会同意?。且、且他媳妇儿这不也是才怀孕么,受不得刺激.......”

谁料老夫人?却是加一句:“说的不是直儿”

老夫人?浑浊的眼投向一旁僵直的梁昀:“昀儿,你说呢?叫你兼祧起你三?弟房里来,这事儿你意?下如何?”

梁挺才止住的咳这回又是铺天盖地,剧烈袭来,一把年纪早不年轻的人?了,险些被一口茶水呛死过?去?。

他咳的脸红脖子?粗,转头见老夫人?严肃的面容半点不像是说笑,顿觉五雷轰顶。

梁挺颤着脸皮偏头去?瞧一旁一直没作声的梁昀。

朝着梁昀张了张嘴:“昀儿,你......”

却见梁昀面庞肌肉都僵硬起来,高?大?身影端坐在墙边尤如凝固一般。

梁挺只觉得耳鸣的厉害,自己非当事人?都耳鸣的厉害,更遑论素来品行端正的侄子?!

这可真是.......母亲当真是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