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梁昀虽再没碰过刀枪,待人也温和,少见有怒火,往日不声不响,像是一个最懂礼数的乖儿子。

可如今猛不丁阴着脸一声直白的质问,叫韦夫人方才想好了的话都不敢说?出来。

旋即便?是气?愤无?匹,老大救下了她转头就来质问自己?想来只怕又是那阮氏从中作梗说?了什么吧!

既梁昀都挑开说?了,她索性也不遮掩,直接控诉起盈时来,捂着胸口便?是长叹:“什么寻死?老大你是不知你这位弟妇的德行......全不是表面看的那般柔顺,口舌不饶人!她舍得死?不过是来装模作样罢了!”

梁昀听着韦夫人的话,只觉句句刺耳。

偏偏隔着门窗,韦夫人半点无?所察觉,仍继续道?:“我是她婆母,是她丈夫的母亲,可她对着我可有半分尊重?今日我不过是问她一句,竟惹得她疯了一般,若非我仆妇扶了我一把?,我只怕临到老了,还要挨儿媳的打了,这等忤逆不孝之人,你还拦着她寻死作甚......”

说?着说?着,韦夫人倒是情真意切抬起手帕擦拭起眼?泪来。

可不是叫她悲伤么?

她十七嫁入穆国公府,做了二十多?年?国公夫人,去到哪儿不是奴婢成群,众星捧月?

便?是丈夫死了,也还有儿子,也还有梁家,外人依旧羡慕着她,依旧要捧着敬着她......

谁知后来,竟是叫一个才入门没几日的媳妇儿折腾成这般模样!

府中这段时日都在议论自己刻薄儿媳的事,今日阮氏竟还不要脸面闹着要寻死,闹得老大都听闻了过来问!

老大都知晓了,只怕老夫人那里也是瞒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