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萧琼玉说话,拂袖去外头?喝口水去。

......

屋里?烧的炭盆,温度滚烫。

盈时往后厢房本来只?打算休息片刻,就换萧琼玉去歇息,没成?想这一睡就到?了三更半夜。

守夜的春兰心疼她,压根没喊醒盈时,如今就靠着盈时床边睡着。

盈时睡得熟,早不知外头?是什么时辰。瞧着屋外朦胧泛着银白的天色,险些以为自己这一睡已经?到?了天亮。

她也不忍心叫醒春兰,赶紧起来蹑手蹑脚穿鞋往外走,外头?夜色漆黑一片,寒意?逼人。

盈时摸着半黑的月色一路往灵堂走回去,却不见几个人影。

廊下四处都阴森森空荡荡的,唯见素烛摇曳,火苗在风中忽闪忽灭。

深夜,灵堂里?的人难道都走光了?

盈时未免有些害怕,往灵堂里?踏入的脚尖连忙缩了回去。

可仔细一瞧,却见灵堂内依旧跪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梁昀姿态端正的跪在那里?,与她临走前看到?的姿势几乎无甚差别。

他听到?声?音,转眸看见是她来,便唤她进去。

她脚尖一顿,见到?那个熟悉的人影,却也不觉害怕了,便走过去往他身边跪下。

却被膝下坚硬的麦草戳的膝盖发疼。

梁昀将一旁的蒲团取来,叫她坐下。

“祖母不会在意?这些。”

盈时却并未坐下,仍是与他一同跪在身边。

“这么晚了,你叫我歇息,自己为何不歇歇?跪了一日,你的腿不疼么?”

膝下干枯的麦草戳的疼,是他坚韧己身磨砺意?志的证明。可如今她陪同自己一同跪在上面,这份证明便叫他心焦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