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跟在江时云身后过来,看见傅声寒,一下子乐了:“哎哟,傅总啊!这不巧了,都是一家人,一家人,小江,今天可得你主持才说得过去啊。”来群散陵留灸2散灸留吃肉

傅声寒心头一紧,全身上下每一根神经都跟着紧绷起来,好像被架在柱子上,等待判刑。

随即,掌心的那只手飞快抽离。

耳边传来江时云冷漠的嗓音:“已经不是了。”

傅声寒手臂垂落下去,掌心温度消散,在空气里隐隐有些发寒。

那位领导也是一愣,不过这个位置的行政管理人大都处变不惊,很快笑起来,用爽朗的声音填满每一寸尴尬的缝隙。

“嗨,俗话说得好,相逢即是有缘,怎么说都是有缘人。来来来,咱们进去,进去细聊!”

傅声寒梦游似的回到座位前,像被什么自动运行的程序掌管,按部就班地完成会议的每一个程序,但其他人说了什么,他一点印象也没留下。

会议结束后,助理还安排了丰富的午餐,带着与会人员去食堂,江时云出了门,却没去食堂。

孙明从人群中扭头,看见他的背影,连忙赶过来:“江总,你不去吃吗?”

“不了。”

“傅家的食堂很不错的,你不试试?”

“我回去吃,”江时云言简意赅,“不喜欢人多。”

“哦.....”孙明抬起手,尴尬地蹭了蹭脸颊,好一会儿才别扭地说,“你为什么带我一起来?”

江时云偏过头,疑惑地看着他:“你不是想升副总设计师?”

“......”

孙明噎住。

其实他真正想问的是,明明那天他说话那么难听,江时云还是把他带来了。要是换做他自己,恐怕早就暗中记恨,非得找个机会报复才能出了这口恶气。

可看着江时云的那双纯粹干净的眼睛,他又一下子觉得,这话都没有问出口的必要。

“那个......那天是我不对,不该说话那么冲,季渊说你把项目移交给他了,我不知道是他瞎说,”孙明满脸通红,“对不起。”

江时云点点头,没什么表情,走了。

他没有责备,孙明却更觉得难堪,那种误解他人的负罪感压得他直不起头来,很长时间才回过身,向着大部队的方向走去。

江时云不想坐电梯,转身走进楼梯间,才走一层,就被人堵在路口。

第二个道歉的人出现了。

傅声寒克制地没有去碰他,只是撑开手臂,拦住他的去路。

“那天的事我很抱歉,”傅声寒嗓音很平常,细听才能察觉出那点近乎绝望的颤抖,“如果我说对不起,你会接受吗?”

江时云两手插在口袋里,似有触动,扭头转向他。

傅声寒燃起一丝希冀,屏住呼吸。

很多人乍一跟江时云接触,会觉得他虽然不好接近,但也不爱生气,大多数时候遇到冲突,也不太会往心里去,于是反过来认为他脾气很好。

但其实他自己心里有一条线,不容触碰。

他可以被误解、被抗拒、被粗暴,但侮辱是不可以的。

他坚决拒绝助理的阻止,进入那个房间时,内心深处不乏一股隐约的自豪,他的alpha将他从紊乱期中救出来,他也可以用相同的包容回赠,这种感觉很好,他很喜欢。

直到傅声寒开始质问他的动机,怀疑他是否天生淫荡,毫不犹豫地将他按在身下羞辱占有。

江时云仰头看向天花板,在傅声寒紧张的逼视下收回目光,再次落到他身上。

“我不接受。”他轻缓而坚定地说。

城市的夜晚是繁华的,四处是寻欢作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