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也不是真的讨厌傅声寒,甚至刚开始没怎么在意对方的存在。
直到那年过生日,爸妈给他买了大蛋糕,他戴着生日帽正要吹蜡烛,一扭头,看见傅声寒冷着一张脸,因为没人招呼,孤零零地站在沙发边,仿佛被所有人遗忘了。
那一刻,傅阮才真正地高兴起来。
欺负一个孤儿算不上不光彩,但傅阮乐意,那种完全凌驾于他人的感觉令他心中舒爽,格外优越。群儿,伞]棱#留究*贰伞究留>
快乐总是短暂的,傅阮只无忧无虑了六年,考上大学,傅声寒就和家里断了关系,再看见,就是财经杂志的头版。
仿佛是一夜之间,傅声寒就成了他再也无法企及的人物。
手机疯狂震动,傅阮回过神,收到整整十三封信息,是十三个银行的催款信息。
傅阮咬住指甲。
人群总算散了一点,他顾不上那么多,挤了进去:“哥,我不是无理取闹,现在是真的遇到困难了......等我熬过这个难关,马上就还你,行不行?”
还没走开的人都停住脚步,或近或远地站着,竖着耳朵听这边动静。
“这个问题我们已经讨论过了。”
傅声寒像是丝毫没有发现到他们的观察,又或者根本不在乎,单手捏着酒杯晃了两晃:“你知道答案的。”
傅阮急得满面通红,却别无他法,只得低声下气:“我从没求过别人,你知道的,哥,现在我求你,真的,我求你了。”
傅声寒眉毛一挑,现出一种似惊讶又似好笑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