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阮,你求人很值钱吗?”他轻轻地说。
“三百万对你来说又不是什么大数字,我们、我们......我们是兄弟啊!”
傅声寒眸光一闪。
察觉到见效,傅阮来了精神,乘胜追击道:“你还记得我们一起去海洋公园吗?我们一起看过海豚,鲸鱼,蓝鲨,爸妈还给我们买了冰激凌......就在市中心,改天我们再去一次,怎么样?”
说到这里,傅阮捏着酒杯,低下头去。
“爸妈辛辛苦苦凑出来一些钱,本来想赚点养老金,却正赶上行情不好,赔了个精光......”说到动情处,他有些哽咽,“他们身体不好,这下去连去医院的都很困难......哥,我不是为我自己,也是为了爸妈,他们好歹养你到成年,你能不能帮个忙?”
看好戏的路人们听得唏嘘,不住摇头叹气。
傅声寒似乎也有些动容,垂着眸不说话。
“哥,真的不多,就三百万,行不行?”傅阮期待地抬起眼。
咔哒一声轻响,傅声寒放下酒杯,理了理并不凌乱的袖口,淡淡道:“有件事我想不通。”
傅阮一懵:“什么?”
“我每个月给他们的赡养费数字不小,这么多年下来,他们搬去其他星球安家都足够,怎么会连看病的钱都没有?”长、煺;老/錒;姨政理
傅阮张了张嘴,还没出声,额头就冒出一片虚汗。
“别这么紧张,”傅声寒忽地笑了,“我只是这么一问,没别的意思。叔叔阿姨看病困难,随时联系我,我立刻安排,这个你可以放心。”
“那、那,钱......”
“说到海洋公园,我倒是想起一件事。”
傅声寒终于理完了袖口,抬起头来:“那次我根本没有进去看,只是在外面给你们看包,冰激凌倒是买了两个,因为两种口味你都想尝。只有一件事你没说错海洋公园确实在市中心。”
他每说一句,傅阮脸色就白一点。
这些,他根本不记得了。
傅声寒漠然地望着他:“刚才你说想借多少来着?”
傅阮舌根僵硬发麻,说不出半句话。H#雯日'更二伞-铃琉旧二伞-旧>琉{
傅声寒重新端起那杯残酒,搁到侍应生好收拾的桌上,从他身边走过。
他走得很干净利落,丝毫不在意旁人怎么看。事实上,他也不需要去在意,在一边偷听的人见他过来,都立马缩回脖子,装作什么也没听见。
今天这一趟根本是徒劳无功。
傅阮心头发灰,绝望中又生出无尽的不甘。
“傅声寒,你真活该。”擦肩而过的时候,他无端端蹦出这么一句。
傅声寒转过脸,冷冷地看着他。
傅阮不知道从哪里突然找到了底气,站直了身子,盯着他的眼睛,哑声道:“克死了你爸妈,又不管我们,你就是条孤家寡人的命。”
他眼里散发着异样的火光,像被逼到悬崖边上的人,临死之前,突然从怀里掏出满包炸药,不管不顾地要同归于尽。
然后,他轻轻地、快意地笑了起来:“你最近匹配了一个omega是吧?”
傅声寒心头一跳。
不等他有所动作,空气中骤然炸开高浓度的信息素!
霎时间,在场所有的alpha血液加快,瞳孔放大,第一个alpha掀翻了桌子,另一个alpha怒吼着冲上来将他扑倒,omega在后颈的刺痛下放声尖叫,委顿在地。
到处都是怒吼和痛叫,包厢里的所有人几乎在同一时刻进入了紊乱期。
更糟糕的是,omega和alpha的信息素混杂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