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的少年人。

他说了李庭彦当年说过的话,“人拗不过天命,当年所有事好像就围成了一个圈,逃不出去,都没得选。”

“我不想再听了。”池彦垂着头打断他。

陆海明离开后,楼梯间厚重的保险门再次被打开,灯亮起又灭,徐州走过去在他身旁坐下。

“叔,他说人拗不过天命。”徐州能听出他的声音在努力克制想恢复平静。

昏暗的楼梯间看不清任何亮光,徐州霎时心揪作一团,无数的蚂蚁在上面爬。

“我答应了我妈,就每周都过来看他。”

“从小妈妈告诉我爸爸生前是很厉害的警察,但很可笑的是,伟大的我爸,消失了十八年再出现,就是把我妈卷到危险里,害了她。”

“他们说不是他的错,可我还是说服不了自己,怎么办。”

池彦将脸埋进掌心悲恸地说。

看着手术室上面那盏红灯,池彦坐到走廊边缘靠墙的椅子上,手支在腿上,脸埋在手里,这场景很轻易能和两年前等在池予病房外衔接。

不知多久过去,好似一刻钟,又像好几个小时,池彦感觉自己肩上搭了一双手,轻拍安抚自己。他把脸从黑暗走剥离出来,甚至有些眩晕感,他往右侧看,是舅舅来了。

池彦绷紧下颚,看向池彻的眼睛充满了不忿和哀伤,他沉默地轻拍了拍池彦的脊背。

池彻看向徐州,徐州轻轻摇摇头。

沉默太久,池彦侧头,“我现在想听了,那个完整的故事。”出事之后,池彦自然知悉了事情的轮廓,但完整的故事他没有选择听,没有勇气。

池彻心中酸涩,池彦苦苦坚守的那个结,无非就是这一个因果缘由,眼下他终于愿意去面对,未尝不算第一步。

出事后他托人从系统里调来了绝对保密的案卷资料,再加上陆海明的口述,拼成了一个完整的因。

据陆海明所说,二十多年前存在于与缅甸接壤西南小镇镇锟的一个贩毒集团困扰警方多年,输入的卧底以及当地警力大规模折损,于是李庭彦‘死后’变为裴景,深入了云南边陲临沧。

在给当时集团首脑挡过一粒子弹、以及帮助逃脱数次的围剿后,他成功取得信任,打入其内部中心,也和当时仅是技术顾问的周与书‘结为挚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