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徵却不管,哼哼唧唧道:“疼,将军给我揉揉。”
岑夜阑看着他,屈指揉了揉,元徵笑盈盈地看着岑夜阑,二人目光对上,岑夜阑下意识想收回手却被元徵捉住了。
元徵抓着他的手凑唇边亲了下,岑夜阑指尖儿蜷了蜷,眼神闪躲,元徵顿时就笑了,他握着岑夜阑的手,说:“怎么还这么害羞?”
过了一会儿,元徵说:“北境数州,将军看看哪个地方宜做封地?”
岑夜阑抬起眼睛,“封地?”
元徵笑笑,道:“对,封地,其实我原本想在瀚州,估摸着朝中那群老家伙又要弹劾我,索性换个地方,也在北境,离得不远,来往也方便。”
岑夜阑半晌都没有开口,只听元徵说:“北境一战的折子我已经写好了,过两日便送回京,其中诡谲之处,我另外写了信给我舅舅,他知道怎么办。”
“方靖他们都想着回京,我不能让他们在这儿待一辈子,”元徵不知想了多久,慢慢道:“干脆趁势让父皇给我个封号,他们回京,我便去封地。”
他笑盈盈地看着岑夜阑,少年人身姿挺拔,眼中盛满热烈的期待,他说:“岑夜阑,那时在北沧关我就想问你。”
“你可愿和我去封地?”
岑夜阑许久没有说话,元徵解释道:“小住也好,我知北境如今没有能担重任的”
“不愿意,”岑夜阑打断他。
元徵愣住了。
岑夜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重复道:“不愿意。”
第53章
岑夜阑说得冷淡严肃,毫无转圜之地,元徵神色一僵,满心期待都落了空,有几分难堪。他一向心高气傲,却还是忍了忍,勉强笑道:“又不是让你不做你的将军了,”他似真似假地抱怨,“不过是邀你小住,着什么急。”
岑夜阑眉宇沉静,淡漠地看着元徵。元徵心头一沉,只觉岑夜阑这模样同最初二人相见两生厌时一般模样,仿佛这些时日都不过是他一个人的自作多情,脸上的笑几乎维持不住。
岑夜阑说:“不必费心思了,待你回京,你我便不必再见了。”
元徵霍然抬头,直勾勾地盯着岑夜阑,说:“什么叫不必再见?”
岑夜阑波澜不惊地说:“殿下不明白?”
“桥归桥,路归路,不必再见。”
元徵听着那几个字眼,心口陡然泛起疼,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说:“岑夜阑,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岑夜阑道:“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的是你,元徵,”他转开眼,望向瀚州城外一望无际的荒野,抬手搭上城墙,墙面粗糙冰冷,洇着经年发黑的血迹,“皇权之争历来残酷,如今东宫未定,你是陛下的嫡子,你以为你躲得了?他们会由得你安然做个闲王?”
元徵却不耐烦听这些,脸色难看,“那又如何,这些事我自会做好”
他话还没说完,岑夜阑打断了他,说:“你要怎么做?”他扯了扯嘴角,哂笑道:“撒泼耍赖,还是任性地一走了之,一辈子躲在你父皇和舅舅的身后?”
元徵越发焦躁,恶狠狠地盯着岑夜阑,岑夜阑不为所动,淡淡道:“你躲不开,七殿下。”
末了几字,他说得轻却沉,字字千斤砸在元徵心头,他猛地一拳砸在城墙上,怒道:“岑夜阑!”
元徵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说:“躲不躲的开,如何做是我的事,我只问你,”他顿了顿,想着岑夜阑的那句“桥归桥,路归路,”舌尖发苦,死死地盯着岑夜阑,说:“岑夜阑,我只问你,这么些时日,你心里对我到底有没有……”
元徵只想问岑夜阑,他们共经生死,这些时日,岑夜阑对他可有半分改观,有没有半点喜欢?可岑夜阑面色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