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暇,只怕等粮草运来”
他说的隐晦,元徵敏锐,明白了几分,眉毛皱得更紧,道:“事有轻重缓急,司韶英还敢生事贻误战机不成?”
岑亦说:“殿下,大燕边陲分四地,四地互相掣肘,河东若要干涉北境战事,需奏请陛下。”
元徵气笑了,“等折子送上去,一关过一关,胡人都破关而入了,还打什么仗!”
“现在给我传书司韶英,”元徵不容置疑道,“有什么事情我担着。”
岑亦看向岑夜阑,却发现岑夜阑正在看元徵,他收回目光,点了点头,岑亦说:“是,殿下。”
岑亦走后,元徵越想越觉得荒唐,忍不住道:“这什么破规矩。”
岑夜阑不以为意,这是大燕边陲多年留下的弊端。早些年是为了防守军拥兵自重,意图谋反,这么多年下来,里头盘根错节,扎得反而更深了。
皇帝不是不想变,可牵一发而动全身,又涉军事,天高地远,动也不敢轻动。尤其是近些年,河东司老将军年迈,其下三子俱是平庸辈,远不如北境。
河东不会轻易帮他们。
岑夜阑说:“早年陛下和义父有意打破边陲现状,只不过,收效甚微,后来义父去了,此事不了了之。”
元徵盘腿坐着,兵书也扔在了一边,道:“沉疴积弊非一时能移,回京后我会向父皇重提此事。”
岑夜阑看了他一眼,随口嗯了声。
元徵看着岑夜阑,抬手对立在屏风架上的海东青招了招手,叫道:“小岑将军。”
海东青掠近了,收拢着翅膀站在元徵手边的小茶几上。
元徵同它说话:“啧,小岑将军,你瞧瞧,你说哪有这样的人,得了别人的好,连句谢谢也欠奉。”
岑夜阑听着他一口一个小岑将军,面无表情道:“海东青本是遨游琼宇的鹰,你却将它囚于这方寸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