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知道,她不会真用扳手废了他,再保持这个动作,就是赤裸裸的调情了。

汪悬光收回手,正欲起身,而秦销却比她快了一步,滚烫又坚硬的胸膛压下来,接着一阵失重

她被秦销勾着腿窝儿,打横抱了起来。

秦销低下头,凝望着怀中人,那双黑亮的眼睛闪烁着亮晃晃的情愫:

“我想这样玩……”

他托着汪悬光颈部的左手,轻轻挑开她侧脸的几缕头发,露出一块细腻白皙却沾染着一层薄灰的皮肤。

“维修工干完活儿,发现自己脏了……”

他的指尖微凉,漫不经心地摩挲着那小块肌肤。语气轻柔,带着笑意,刻意压低的声线轻挑撩人,用言语编织出桃色的春梦。

“她借主人的浴室洗干净,进了浴室,却不着急脱衣服,穿着物业配备的橙色制服,站到花洒下,将自己淋得更湿……”

“……”

“衣服湿了……头发湿了……皮肤湿了……里面……也很湿……”

“……”

“然后她解开衣扣,用粘着灰尘的手冲洗胸膛,揉着那柔软的、雪白的地方……接着向下……伸进橙色的裤子里……”

“……”

“但她的手是脏的……不能再往下伸了……怎么办呢?”

他说话时紧贴着汪悬光的耳朵,一字字露出恰到好处的苦恼,旋即尾音上扬,轻轻地舔了一下她的耳垂:

“于是她拉开了浴室门,请屋主帮忙……”

最后一个字音落下,秦销不再满足言语上的幻想,也不管满地散落的工具,修长有力双腿一动,大步迈出厨房。

窗外夜色浓黑,暴雨如柱。

寂静的走廊上,回荡着平稳的脚步声。

汪悬光不揽秦销的脖子,漠然地窝在他怀里,忽然开口:“你洗完澡了,不用再洗一遍。”

“嗯?”秦销低头看她。

汪悬光没回答,冷漠的眼睛往他胸口一瞥。

他早上出门时穿的不是这件黑衬衫。

年后这两个月,秦销几乎天天住在这里,鲜有回自己家的时候。今晚从京郊回城的路上,他决定给自己一点独处时间,没想到最后还是没忍住,洗了个澡又回来了。

“原来宝贝这么在意我啊。”

秦销笑吟吟地大步向前走,迎着汪悬光厌恶的目光,在她紧抿的薄唇上落下一个吻。

“谢谢,有被爱到。”

说着,他略低下头,侧脸贴在汪悬光冰凉的脸颊上,在那沾了灰的地方摩挲几下,柔声说:

“现在,我也脏了。”

客卧出现在前方。

秦销抱着汪悬光,用后背顶开浴室的玻璃门。

温暖的灯光应时而亮。

浴室门“砰”地一关,风雨声隔绝在外,只余门缝下散荡出一弧温暖的光晕。

院外树木被闪电照得雪亮,枝条如鬼魅暗影在窗外摇荡着。

夜色渐渐退却

雨停,天晴。

一轮朝阳冉冉升起。

“出去!”

热水哗哗地流淌着,浴房玻璃被蒸腾得雾蒙蒙的。

汪悬光仰起脖颈,湿漉漉的黑发拢到脑后,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背后瓷砖墙壁映得她的皮肤雪白,眼神越发凌厉生狠。

晨起两次高强度的空腹有氧。

一次在床上,一次在浴缸里。

进了浴房秦销还不停手,把汪悬光按在墙角亲,亲着亲着彻底惹毛了她。

“怎么还生气了呢。”

他比汪悬光高了一个头,两条劲瘦有力的胳膊撑着左右墙面,挡在她身前如同一堵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