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她是自找的……我怎么能怪她……”
汪悬光又道:“如果此刻站在旁边的人是她,躺在床上的人是你,她也会原谅你。”
董秘秘抬起头,泪眼蒙眬地望着那张与汪盏相同的面孔带着与往日相同的平淡疏离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你可以救她!你不是发明了手术机吗!你看,她看着还……还……你看她……她就像睡着了……”
“她的全脑和脑干功能都已经丧失了,药物和呼吸机可以维持一段时间的生命体征。但阿姐已经不在这了,你说的每一个字她都听不见,”汪悬光冷静道,“还有人在等着她的心脏、肝脏和肾脏……”
一提到这个,董秘秘简直像救星一样看着汪悬光:“他……他们要把她的皮肤也拿走……”
“烧伤、慢性溃疡和皮肤癌患者都需要她的皮肤。”
董秘秘拒绝用理智思考,凭本能摇头拒绝,哭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阿姐愿意的,”汪悬光说,“她是靠给予世界善意而存活的。”
“……”
“和她说再见吧。”
“……”
董秘秘抹了把眼泪,强行让自己冷静起来,默默注视着汪盏平静的睡脸,刚要说话都没忍住哭了出来。